魏玿云很快就追了上来,见她发呆,也没问她怎么了, 收起伞催促道:“回去吧。”
刚出小巷, 一个头戴蓑笠的男子就走了过来, 花锦心里一紧,这人是刚刚她看见的打扮,她与那人擦肩而过, 猛地转头,死死地盯着那人的背影看。
花锦摇了摇头, 眸中情绪翻滚, 她扶额, 头痛欲裂。
魏玿云俯身来看她,察觉到温热的呼吸, 花锦不动声色地躲开:“认错人了。”
花锦再回去的时候, 贾圆宝已经喝趴下了, 他抱着一坛酒胡言乱语,鱼鸢焦急的在门口等着, 看见花锦被雨浇了个惨,虽然嘴上没说,还是不满地瞥了魏玿云一眼。
贾圆宝喝醉了,还能爬起来嚷嚷:“我呢?锦娘,你怎么不谢我呀!”
贾圆宝也不能就在这儿趴一夜,魏玿云扶着贾圆宝离开了。
想要活的恣意一点,就不能记住太多东西。
事重提,才觉得格外疲倦。
就在花锦计划着远行的这个夜晚,戴着蓑笠的男子穿过一扇扇门,抖掉肩上的雨水,他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沈昭,轻声说:“主子,他们回去了。”
王漓又问:“咱们走吗?”
王家人还纳闷,怎么有人气势汹汹的来,用一副要别人血溅三尺的嚣张模样,就为了要个“表兄”的身份,每个月还给他们许多银两。
沈昭却交代王漓先来这镇上,他一离京,也快马加鞭赶了过来。
王漓不用沈昭交代,自己要来了一个身份,融入这个镇子,与许多人结交,打听了不少有关花锦的事,还去买了一次酒。
花锦穿了一身明艳的红,更衬得她肤色玉白,褪去了京中的大家闺秀风范,身上莫名多了一种锋利的美。
魏玿云也是男人,哪儿能看不出来王漓那一瞬的悸动呢,嘴上不说,心中也十分不快。
花锦应了一声,转身就上了楼。
听到这儿,王漓静了片刻,默默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