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锦捂耳朵:“我就出去散散心,过几日便回来,你们要什么酒,我带回来。”
贾圆宝:“散心?锦娘,你心情不好?”
晨起,讣告。
贾圆宝眼睛骨碌碌一转:“锦娘,难道”
贾圆宝:“难道是王大娘子的酒席办不成,你的酒没处卖?简单,我买!”
说笑归说笑,贾圆宝还是正了正神色:“我爹说,陛下仁厚礼贤,为政精明,又节俭爱民,很受爱戴,想来上苍有眼,一定会厚待他。”
“只可惜寿数不长。”
花锦的行囊被取了下来,鱼鸢抱着她的行囊,兴高采烈地去拿酒了。
贾圆宝将装满了酒的碗塞在她手中,魏玿云也破天荒地喝了一杯,鱼鸢还要护送她回房,滴酒未沾。
她讲起看过的峰峦起伏的山脉,如诗如画的江南烟雨,山川都在她的声音中绘声绘色起来。她说起美味的佳肴,贾圆宝听得直流口水。
花锦说着说着,突然问:“做皇帝是什么感觉呢?”
“快活吗?”
花锦就不再喝了。
外面下着绵绵小雨,还带着丝丝凉意,见她说走就要走,鱼鸢连忙撑伞去追她,魏玿云却拦在她面前:“我去吧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
细雨绵绵,水珠落在身上,花锦出神地望着如画一样的夜幕。
魏玿云为她撑着伞,也不催促她回去,只是问:“锦娘从前认得先帝?”
花锦扬唇,不知在嘲讽什么。她敛眸:“魏先生真敢猜,我一介平民,怎么有机会认得京城中的天家人。”
她手腕上还残留着新鲜的伤口,沾了水还泛着疼。那是遇到悍匪时被误伤的,背上、脚踝,都有当初遇到叛乱时留下的疤痕。
可她坦然地接受这些疤痕,并且谢绝了旁人送来的膏药。
花锦垂眸,轻声说:“我是圆满的。”
她从没有认真喜欢过谁,从前旁人说她是未来的太子妃,她便顺其自然对沈焰好,旁人要她嫁给沈昭,要她做燕王妃,她便顺其自然对沈昭好。
她从没有静下心考量过。
他死了。
花锦起身,总算不那么低落了,她问魏玿云:“这附近的寺庙灵验吗?”
花锦就不问了:“快些回去吧,晚了鱼鸢要担心。”
花锦将伞扶正:“先生不必对我多加照顾,我皮糙肉厚,这雨浇不坏我。”
花锦下意识看了眼四周,愣神的功夫,再回过神来,只见巷口的人已经不见了。
字迹
花锦追进小巷里的时候,雨已经停了。她抬脚追出来时,只是头脑一热, 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,快的她都来不及去捕捉。
怎么可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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