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耳痒:“许娘子,得罪了。”
清如只觉自己身轻如燕,迎风飞过万千山峦,忽又登一下坐到了马鞍上。
清如一时羞赧,口不择言:“其实我会上马、骑马的……你大可不必如此……”
只听,前后齐刷刷,众将士纷纷下马,整齐划一,牵马随行。
那次后,她再无它求。
她了解到,这条自南向北流的江名为渔泡江,是金沙江的支流,江东为大顺土地,江西就是滇国了。这里四面环山,江水湍急,所经之处冲刷小块平原,平原上有几处滇地村寨,高高的竹楼掩映在芭蕉树丛中。
中原正繁盛,可边疆战事多,总有流民试图挣脱地方管制,拼死往中原跑。这些被遣送的滇国流民在都督府登记入册后,便交予前来接应的滇jsg兵处理。
李佑城将这些流民带到驻地,就算完成了遣返任务,其余事宜便不在他的管辖范围。他昨夜已写好文书,今日要呈给都督府都尉崔宗儒。
大院三进三出,中间的一栋有三层高,是驻地守将的办公场所。三重院落各有正厢房和雨廊,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木材,当年夷平这块地就砍了几十棵合抱之木,加之都是武将,审美要求略低,所以房屋建得特别费料却不精致。
李佑城身姿矫健,几步踏上三楼,就听见崔宗儒的军仆子鹿大呼小叫地迎过来,跟在他屁股后面嘘寒问暖,顺带将最近的八卦大致讲一番,无非是崔都尉在他出巡的这几日又被哪些不中用的手下给糊弄了。
李佑城接过子鹿递过来的用冰水泡过的棉巾,一边擦拭面颊和双手,一边神清气爽地回道:“叔父真是说笑,我若有不测,还能回来见您吗?”
“哼,你说得倒是轻快!”崔宗儒甩甩袖子,做回凳子,屏退子鹿,道:“他们去狎妓,我何时管过?这一次,这个张阔真是胆大妄为,仗着他舅父在节帅身边伺候,竟做出如此狂妄之事,我看我迟早要被他害死!”
崔宗儒也不客气,便从李佑城出巡那日开始讲起,还要引时下流行的诗文做导入,讲了十几句也没讲到重点,李佑城实在听不下去,打断他:“都尉,您就直接说这张阔究竟犯了何事?”
“哦?什么文书值得他犯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