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过,滇国王宫离边防驻地都督府不远,骑马只需两日。校尉放心,等到了王宫,我自有我的办法,绝不会连累您的……”
也许是这个瞬间太过亲昵,他眼神闪到一边,固执道:“许娘子,请自重,事关重大,你的忙我帮不起,都督府自会有人处理此事。”
可清如不死心,想到“冷面阎王”与“张翼德”的对话,灵光一闪,凑近他耳际,与他交换条件:“李校尉难道就不想知道神花教的老巢在哪吗?若你肯护我,我定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愿施救,清如没再哀求,茫然失措垂了眼,紧抓他胳膊的手也倏然滑落。
“我说过了,都督府自会有人处理此事。”
清如的侧脸被烛火映红,那上面摇曳着落寞与哀愁。
她微怔,还没缓过神来,见他已走到帐外,刚要跟过去,那个叫景策的小兵便掀帘进来,笑眯眯道:“娘子留步,属下这就为娘子铺床。”
景策三下五除二,转眼间案几已撤,草席素枕已铺好。
恭敬不如从命,清如默默躺下身来,虽然有点硌得慌,但比囚车好上不止百倍!
她扭头看向旁侧,不知是谁点的香艾,正在钵盂里细细燃着,烟雾逐渐将她包裹,犹如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……
地势缓下,到边境驻地的路走得也快了许多。
本来,这竹林是穿插小道,只不过因暴雨冲毁驿路才临时被征用,李佑城一队人马常在周边巡视,早就驾轻就熟,没一会便上了大路,又走了一个多时辰,终于见到了矗立在一处高岗上的滇地边防军都督府。
其实也没什么景可赏的,因为重山连绵阻隔视线,除了都督府近处的一方平整土地,和一条南北流向的窄江,再无其他。
她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这两日,秀月悉心照顾,更衣、换药、送饭,七宝阿娘更是用巧手纳了一双朴素舒适的白蛮布履送给她,清如感激不尽,登脚一试,尺寸正好,便再脱不下来,与这些白蛮族流民一同步行至此,再也不去坐那硬邦邦没有人情味儿的囚车。
清如不屑,自那次他没答应送她去滇国一事,她对他也不再客气,干脆赖在他营帐里不走了,又挑衅说想骑他的栗色战马,却没想到李佑城竟真的同意了。
清如呆愣,只好木木地挪到马前,伸展手臂,将将能攀到马鞍,刚要抬脚去踩那摇晃的马镫,就听前后众将士齐刷刷剑拔弩张的声音,如惊雷般响彻耳际,清如差点跌在地上,流民也惊呼着抱成团。
他噙起嘴角,笑得很淡:“要不要我帮你?这个忙我还是帮得起的。”
李佑城默然走近,在她耳侧低语,沉敛音色惹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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