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我没玩。”
“是,您没玩。”
出来太久,千枝大概去了工房找人,叔爷又告诉她少当家在吉原。
这热意是臊得么,心脏“扑通扑通”跳,她犹未从午后幻梦中清醒。
今天一天岂非自找的不痛快?
木挽町有松雪宗家府邸,有江户叁大剧座之一的山村座,还有鳞次栉比的大名府宅与幕府的银币铸造所,也就是后世成为东京最繁华地段的银座。
接着又有戏迷喊:“真想要你爹娘看看他家女儿有多美!”
男人演女人,女人扮男人,乾旦坤生乃此岛国经久不衰之美。
解衣时才发现云岫那抢的枕绘不见了,莫不是丢在了倾城屋?云岫问起该如何解释?
弄丢的不只是画,丢叁落四的老毛病,这次还在倾城屋落了随身携带的胁差。
而后忘得干干净净。
憋堵得慌,再没心思用晚饭。
“是,这就烧水。”千枝应道。
不是刚洗过么!
难吐一字,融野定在原地。
来到她身前并膝跪坐,千枝仰首:“您画些竹吧。”
“我来研墨,少当家。”
“麻烦千枝姐了。”
墨气散开,千枝以袖拭汗。
光这样遂足以消解些许烦恼。
浓墨研毕,千枝也不去打扰,只在一旁侧首观融野作画。
镇定心神,她于纸上发下首节墨竹。
新篁滴翠又或潇湘雨竹都各有其味道。融野常画竹,高兴起来画两张,郁闷时也随手甩上几笔竹叶。
“是。”
然而日后的松雪促狭也罢,十八岁的松雪融野也好,说到底,她并无可能靠画竹为生,甚至画竹画兰有多绝妙都不要紧,要紧的是松雪宗家的画能否入天子的眼,能否用最名贵的纸墨箔泥泼出天子想要的气派。
代代家主在与各路对手较量画艺中小心选择那个“天下人”,二百余年的松雪才得以屹立于画坛之巅,为天下绘师之长。
要会得这些,融野花了比其他人都要长的时间,绘笔亦饱掭更多血泪。
“少当家今日心乱。”
“刻下好些了吗?”
低首,千枝笑得温婉。
“千枝姐。”
面对这规规矩矩的礼节,融野无法说出想说的话,最后只问她:“母亲大人没说何时回府吗?”
“好……”
耳闻千枝远去,融野合上双眼。
可她们很久没有同被就寝了,再说出口是怪难为情的。
一闭眼,脑海瞬刻被白日里的那些占据,男男女女纷至沓来,是在诉说,又仅仅是在邀请她共赴极乐。
还有那隐雪,那是甚么眼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2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