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狗抖着尾巴追她,跑几步便脚滑,差点没刹住车。
“没有。”陶浸将它抱起来,抱到沙发上,掏出旁边的剪刀,给它修剪脚毛。
小狗嗷呜嗷呜的,兴奋地张嘴吐舌头。
因为小仙女会打呼,呼声还不小。
第二天早上,陶浸醒来,一面挽丸子头,一面找小仙女。见到怏怏不乐的小狗子没精打采地缩着,拉起大双眼皮幽怨地看她一眼,又继续趴回爪子上。
“被我赶下去的,好像。”
“尊老爱幼?”陈飘飘蹙眉。
是吗?陈飘飘施施然走到陶浸面前,睁着玲珑剔透的狐狸眼看她:“那我给它磕头?“
“怎么原谅的?”
陈飘飘笑了:“那谢谢你啊。”
就快要演出了,这几天大家都精神紧绷,剧组于是便组织了个聚会。le pavi的小院儿春色四溢,不似夏日有葡萄香,蔓藤还在攀爬,角落里的木桶处缠着野花,连日的细雨将庭院浸得湿哒哒的,连木椅都有股凉意。
她坐在陶浸身边,游刃有余地接话,她的神态更像陶浸了,笑起来明眸皓齿,灵气逼人。
所有人直接抽牌,抽到大王的便是“国王”,指定抽到最小牌的那位做一件事。
意外又不意外,几次之后轮到了陶浸,她将红桃3翻出来,偏头微微一笑。
“国王”是小周,她讲话仍然怯生生的,可神情很大胆。
陶浸放下筷子,轻轻笑:“这么简单?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?”
小周双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个x,央求:“你们不要害我,我以后还要在这个圈里混的,就10秒,陶老师,你选人吧。”
“我?”陈飘飘望着她,笑了。
陈飘飘把嘴里的酒咽下去,坐正了,和陶浸视线交缠。
她们想起了什么呢?数字里一定有千言万语,有万物生长的呼吸,有杂草丛生的心跳,有死而复生的爱情。陈飘飘的眼睛太漂亮了,深邃得仿佛被岁月加持过,一不小心就能从春天看到冬天。
陶浸偏头,靠近,轻轻地亲吻陈飘飘的嘴角。
一桌十余人,陶浸和陈飘飘没有刻意去记出席的到底有哪些,不过,一定是她们亲密无间的朋友和战友。
“我亲爱的朋友,请允许我用信任为我们的友谊注脚。”
第三幕,落幕。
而且两个人笑得实在漂亮,眼睛水盈盈的,脸颊粉粉的,唇红齿白,春风拂面。
“这么简单还没过,陶老师,罚几杯啊?”她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