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保回房将胭脂递给红雁,“拿去使吧。”
善保伸展双臂,一身玉色的长袍衬着面如冠玉,笑望着红雁脸上淡淡的脂粉道,“人家送的。瞧小红雁也长大了,知道打扮了么。”
善保忽然想起,唤住红雁,说道,“对了,说起来你也十七了,该嫁人了吧。”
善保想自己一片好心,红雁是他在外头买来的,不比灵雀是家生子,还有父母相依,如今女孩儿出嫁早,他也怕误了红雁的花期,便叫来陈嬷嬷打听一二。
陈嬷嬷想了想,说道,“这原是内宅的事,大爷不知道也是有的。大爷心善,为红雁操这一份儿心。先前老奴也心里盘算过,咱们这院里的丫头,红雁、灵雀是出挑的,服侍大爷、二爷也还周到。平常府里的丫头,二十或二十一、二岁再配人,都是寻常。”
陈嬷嬷细瞧善保对红雁并无其他心思,暗自点头,笑道,“大爷,恕老奴多句嘴,这里头还有个讲究。大爷如今这个年纪,再过三四年,也该议亲了。老奴瞧着红雁、灵雀再伺候大爷三四年,也就该配人了,到时这院儿里有了女主人。正好将院子里的事交予大奶奶,如此两相便宜。”
“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。”陈嬷嬷谦逊着,又轻声加了一句,“爷们儿立功显身才是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