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个侍卫,现在他帮不到你。再者,人情不是好欠的,今日他不过举手之劳,他日或许就要你以命相报。”
“在其位,谋其政。我既为你二叔的幕,就得为他筹划。”余子澄挥了挥手,一声长叹,“话都跟你说明白了,你去想想吧。”
该死的索绰罗家!
却不料,别人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,他还懵懂着呢。
善保是个善于思考的人,他想到余子澄对自己文章的评价:立意太新颖。
善保写文章的速度是少见的,一般人一天做两篇已经是工作量巨大,他一个时辰能写两篇,还是从不同角度不同立场表述不同观点,即便是余子澄对善保的这种本事也极为赞叹。起码不用担心日后上场时间不够用。
余子澄眼瞅着善保一日千里的进境,忍不住对君保道,“善保要是一早儿跟着我念书,这会儿的学问不止如此。”
余子澄摇头,惋惜道,“善保虽灵透,却不是做学问的性子。”
余子澄脸微沉,虽然在背后抱怨善保有些不大合适,仍道,“自我跟他说后,倒好些了,不总是往洋鬼子那儿跑了。今儿这会儿还不回来,定是又去了。”
“岂止听得懂,听墨烟讲,善保还跟洋鬼子一道吃饭呢,不熟的牛肉,切切就搁嘴里吃。瞧着一派斯文,却是生冷不忌。”余子澄想想都不能接受,
君保刚要说话,听外头有动静,是善保的声音,“先生在书房么?”
善保侧身对身边浓眉大眼的少年道,“你等等,我跟先生去说一声。”
“外头跟谁说话呢?”余子澄听得不甚清晰,不过几句“先生”却是入了耳,想必跟他有关。
余子澄有些摸不着头脑,也没拜帖,一时想不起是谁,还是命人进来。虚眼瞧着少年,一时也想不起是谁?
“花婶家的二狗子?”余子澄惊诧的问,扶起少年,仔细凝望,依稀还有年幼时的影子。
“二狗子,你怎么到京城来了?”
善保笑,“这傻小子,连先生的名讳都说不对。还是跟我比划了半天先生的长相,我看他挺老实的。先让他住下吧,今儿也晚了。”
二狗子在京城几年,也颇通规矩,给君保行了礼。
“大丫。”二狗子老实说了。
君保跟着叔叔起身,把地方留着这对乡里乡亲的表叔侄说话。二狗子忙从包袱里掏出个小盒子塞给善保,憨笑道,“大爷,你别嫌弃,我身上没别的。这是我们铺子里的胭脂膏子,大爷拿着给屋里姐姐们用吧。”脸上有些黯淡,“都是上好的东西,听说东家家里出了事,把铺子给败了。东西也都贱卖了。”
善保对余子澄微微欠身,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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