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狗子暂时就在钮祜禄府住了下来。
余子澄面儿上有几分为难,善保再三追问,方道,“他家里父母都没了,兄嫂若是有心,不会小小年纪就打发他出来学手艺。”
余子澄叹道,“他十一岁上出来,原是在那铺子里学徒,四年期满,刚转为手艺师傅铺子就关门了,月钱银子也攒几两。还被人偷了个干净,我想着送他些银子,他只收了十两,说够回家的抛费了。准备过几日就回去。”
“主家还欠他些银钱,因实在拿不出来了,给他们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分了些胭脂水粉,他说出去摆个摊子卖上几天,也是个进项。”余子澄满是无奈。
“混帐东西,越发胆大,敢拿我打趣了。”余子澄笑骂,执书在善保头上敲了一下,笑道,“我瞧他还算实诚,以前虽行商贾事,却有几分担当,于银钱上光明磊落,无贪鄙之心,想问你是否有意上他做个新随?”
“我来问他吧。既然相见就是有缘,他若是不愿,也只当运数如此。”
余子澄有些恼怒,瞪了二狗子一眼,这又不是善堂。
“铺子散得突然,我们几个刚学出徒,手上没积下银钱,今儿摆了一天摊子,也没赚着几个钱。只是如今得先说吃饭的事了,我是运道好,碰到表叔跟大爷收留。他们商量着去找活干,东西托给我卖。大爷,我们早就出来做工,手脚麻俐,什么活计都做得。”说着,眼中带了几分企求。
“我这儿说不得?”余子澄有几分执拗,不悦道。
“二狗子,我跟你说,大爷收你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你那些小兄弟,是你的情份,你今儿的话,过了!”余子澄的话有几分严厉,挥挥手,“去吧。”
当余子澄知道善保盘下胭脂铺子时,心中很有几分悔意。善保正在一心准备明年乡试,却要在这些商贾之事上分心,余子澄恨不能将二狗子撵出去。
余子澄这才略放下心来,“你这样想也是一片孝心,只是仍要将心放在科举上。京城的生意不是好做的。”
十月中福康安才随圣驾回京,送了善保一车猎来的黄羊、狍子,都已经风干处理过。
“笨,我长,难道你就不长了?”善保笑他,“可见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。”
“侥幸侥幸。”善保笑。
“吊车尾。”不得不说声运气好。
“嗯,我现在还小,补不了差事,明年秋闱,试试呗,中不中也没什么。”善保倒是极有兴致的打听秋狩的事,问,“秋狩很热闹吧,有没有猎到老虎?”
“什么味儿,好吃么?”真是有口福的一群人呐,老虎都敢吃。
红雁捧着托盘进来,一身浅紫衫儿,带着丝丝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