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三北边贸互市有关。
后因三北边境常有敌人侵犯,几方摩擦不断,萧国内部皇权不稳,元夏边将佣兵自重,后来甚至爆发了“三北屠杀”事件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杨严齐接替其父杨玄策,成为幽北新一代的镇边石,萧夏内政逐步解决,民生有需,互市到了再次开放的时候,朝中那些因循守旧的保守派却极力反对重启边贸,理由是当年那场惨绝人寰的“三北屠杀”。
幽北军最精锐的骑兵部队险些全部折损,失城七座,催生出后来的说书人口中惊心动魄的“老北王马失前蹄困狼谷,小严齐火烧乌彭救帅父”;
武卫地处西北,离事件的主谋后金部落甚远,虽和元夏打了几仗,但总体而言损失没有幽北和关北大。
陈鹤虽在外为官,对大邑眼下的时局还算清楚。
而互市边贸,正正是件大功。
“这可是稍不留神就抄家灭门的险事,”陈鹤还是那般的威严模样,“水会长凭什么觉得,我会答应?”
“幽北军缺粮与我何干。”陈鹤不为所动。
同样身为女官的余逢生官拜提刑按察使,照理来说也该是和她的前任官员任义村一样,拜至正三品,然而却隻挂了从三品。
陈鹤早就盯上了粮行的私粮,嘴角似有若无地提了下,露出个隐约的笑:“水会长的消息倒是灵通,我确实在奉鹿军衙管过半年的承发科。”
这让陈鹤有瞬间的迟疑,看向水图南的眼神,也跟着稍微发生变化。
“这样吧,”陈鹤斟酌道:“此非小事,我一人难以决断,正好等购粮者重回也不在这一两日,我和抓紧向蓝总督汇报了,看她对此是何态度。”
差役前脚引着人离开,余逢生后脚从墙角的小暗门后面出来。
陈鹤合起水图南的汇报书,随手放到桌角:“能什么来头,霍千山身边哪有省油的灯!那个折磨人的狗货,买个粮非要兜那么大圈子。”
余逢生坐下来喝茶:“没办法,谁让霍千山会赚钱呢。”
陈鹤伸胳膊去拿待批的公文:“什么反应我不知道,我们俩被霍千山报復便是板上钉钉了嘶······”
“怎么了?”余逢生关切地站起身。
“是!”差役领命而去。
“无妨。”陈鹤心神坚定。
为何这样讲呢?因为那女子名叫裴擒鹤。当年见裴擒鹤第一面时,余逢生便劝陈鹤离这女子远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