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图南更疑惑,狮子开口不整吞,怎么还有零有整,她简直不知该如何应对了:“数十万匹生丝,隻换一成半话事权,恕我冒昧,你图什么?”
于霁尘晃晃两根手指,笑得眉眼弯弯:“不急,我图什么,到时候不就知道了。”
女子灵机一动,厚着脸皮胡扯八扯起来:“你这人,怎么能笑得这么好看,心思却这样深沉呢!”
怎料于霁尘干脆是个不要脸皮的:“觉得我好看呀,那我可以天天笑给你看,二十万匹生丝买你一成半话事权,怎么看怎么划算。”
突然撞见两个年轻人之间来这套,史泰第和任义村可谓措手不及。
史泰第笑容满面:“哎呀,这下子,问题就全部解决啦,我也好回信给季相府,让老相不用担心江宁的丝绸啦!”
十五万匹生丝被官老爷变成二十万匹,水图南没有承认,也没有当场拒绝,她要是承认下这二十万匹,回去后她爹会要她付出代价,她要是当面拒绝,司使老爷会让她晓得什么叫官权。
有于霁尘抛出的二十万匹生丝做为条件,史泰第不需要再刻意为难水图南。
水图南离开后,史泰第捻着胡须,似是而非问:“于老板这嘴上的伤,是怎么回事?”
在两个年轻人进门前,司使老爷已听了盯梢者的汇报,所以这意外的一撞,把二十万匹生丝,从于霁尘手里给撞向了水图南?说出来傻子都不信。
他一双圆目瞪过来,提醒年轻人:“水家女儿确实有几分姿色,年轻人血气方刚,喜欢上很正常,但是不能耽误正事,二十万匹生丝换一成半话事权,这算怎么个事?你怎么能,不和我们提前商量呢!”
此言一出,史泰第讚同地点了点头,任义村张张嘴,没说什么。
“此言有理,”史泰第顺着于霁尘的思路往下走,琢磨道:
三成话事权,一定程度上可以左右水氏织造的重大事项决定,水德音那个人,不会允许他之外的人染指水氏织造的大权。
于霁尘摇头:“只在幽北去往大邑的路上,打听得疑似霍让的踪迹,道是朝大邑去了,大邑霍家尚未发现异常。”
任义村叹气,嘬口酒,愁肠百结。
大邑有个霍门,其魁首是帝后亲信,飞翎卫亲军总指挥使霍君行,从不可一世的季相府,到州府各地方的藩台衙门,上上下下的官员都要忌惮霍君行三分。
恐惧来源于未知,霍让此人,令江宁的官老爷们万分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