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

于霁尘挠头：“好端端的，霍门派人来江宁做什么？”

不料任义村快人快语，直白地抱怨道：“还能做什么，当然是来查我们的帐，皇帝不临朝，季后代天子问政，可是这几年，东宫势力渐盛，我们怀疑霍君行已经投向了东宫，他这个时候派霍让来江宁，无非就是想抓我们的小辫子！”

任义村没有明说的是，江州的绸缎、茶叶和瓷器生意，尽归大邑季相府势力，其中又以江宁为最，总督都使曹汝城便是季相的门生，江宁对季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
和任义村搞不懂生意人的事一样，于霁尘也搞不懂朝堂和官场，纳闷儿：“这有什么小辫子可抓嘛，是太子就好好当太子，是臣子就好好做臣子，曹总督把江州治理得井井有条，有钱大家一起赚，太子隻管享福就好，抓什么小辫子？”

史泰第解释道：“霍君行要抓小辫子，那就让他抓，我们之所以打听霍让，无非是怕老相在大邑吃闷亏，季相府这棵大树要是不安稳，我们这些树上的猢狲，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。”

这是迫不及待要走呢，史泰第心领神会，促狭道：“没了没了，英雄难过美人关，霁尘赶紧忙正事去吧。”

待于霁尘连逃带跑，一溜烟不见人影，史泰第脸上的笑登时消失，招手唤来心腹：“派人盯紧于霁尘，尤其是他见水图南时，对话也要记录下来拿给我看。”

“那倒不是，”史泰第若有所思地摇头，戒心重重，“于霁尘没那个胆子背叛我们，但这神头鬼脑的家伙是个铁刮子，铁算盘，他突然提出拿生丝换水氏的话事权，我担心，他会背着我们，从水氏另牟它利。”

史泰第完全没听任义村在狗扯什么屁话，他自己在心里琢磨良久，终于点了点头：“难得见于霁尘对别家姑娘感兴趣，如果有一天，于霁尘要娶水图南，那么这对我们而言，将会是好事，于霁尘那头铁驴，总得有个软肋被我们攥在手里，才是行的。”

有热闹可凑的地方，永远少不了江逾白的身影，他不知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，不紧不慢打着花里胡哨的折扇：“别找了，小美人已经哭哭啼啼地，跟着爹娘回家去了。”

起夜风了，又是大雨欲来的样子，江逾白合上折扇，好整以暇：“回去么？刚住进新宅子，秧秧应该还在等你。”

商贾地位低，所乘坐的马车也比寻常马车低矮，江逾白身高腿长，不见外地把于霁尘挤在角落里。

“那家伙才没闲心管闲事，肯定又是千会从中捣鬼，”于霁尘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，哼唧着嘀咕，“你有礼物的话，让人带回去好了，我忙，没时间准备。”

于霁尘靠在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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