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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伙伴们们叽叽喳喳地问：“树也要输液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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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啊会啊，树也和人一样，生了病就要输液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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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初雪比去年还要早上两日，操场慢慢被白色填满了，课间不用上操，越来越多的学生无视规矩，拉着小伙伴跑到操场上。江语乔提议堆雪人，几个女生快速行动起来，可惜新雪还没有压实，雪人越堆越小，倒是蹭得掌心冷冰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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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谁用沾了雪的手去碰同伴的脸，人群中发出第一声尖叫，而后是求饶声和大笑声，第一个雪球命中目标，第二个雪球紧跟着起飞，所有人都在躲闪着制作武器，人群撞击在一起，彼此相视一笑，又心照不宣地举起手，很快发展成雪球大混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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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语乔绕着树撒欢奔跑，整个人都玩疯了，几个同伴打不过她决定联盟，手拉着手朝她追来，瞄准目标统一火力，不知道谁扔来一个超大雪球，江语乔后背长眼，抱着树干一个闪身，轻巧地躲了过去，雪球擦着她的胳膊直直向前，砸在了一旁围观的向苒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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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苒原是想躲的，然而鞋子太滑，她刚迈开步子就仰面摔了下去，江语乔听见扑通一声，连忙跑回来替同伴道歉，把她从地上扶起来，帮她拍干净兜帽上的雪，嘴里念叨着对不起，眨着眼问：“有没有伤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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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过去，江语乔已经认不出她了，向苒藏在兜帽和围巾下，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，听见她问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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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。”江语乔脱下手套帮她去擦围巾上的雪，小声说着道歉的话，她的手心是温热的，擦过向苒眼前时，温度飞到了向苒的睫毛上。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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