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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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几个女生喊：“江语乔！玩不玩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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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语乔叉着腰：“你们三个打我一个！耍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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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又喊：“略略略！不听不听，王八念经，有本事打回来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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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就打，谁怕你们！”江语乔抓着向苒的手，把一只手套戴到她手上，猖狂地说：“来，我们也结盟，我帮你报仇！冲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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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江语乔迈开步子飞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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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苒站在原地没有动，雪还在下，无声无息地落在她身上，刚刚江语乔擦过的地方又覆上一层白色，向苒握了握左手，那只手套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，她看着江语乔融入人群，越跑越远，红色长围巾在她身后振翅，在这四四方方的操场上，她是一只即将起飞的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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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操场像是一段从荧幕上裁剪下的影片，云层间流泻的日光下，向苒的目光跟着那抹跳动的红，完成了一个温柔光色里的漫长镜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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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的、飞扬的冬天里，她们在看同一场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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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2018-2010（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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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语乔，我收到你们老师发的通知了，你们下午放半天假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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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琬似乎是在路上，四周有些吵，声音断断续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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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江语乔应了一声，几个同班追逐着跑过来，经过她面前时，动作明显收敛了些，低着头快步跑远了。十字路口的红灯还很漫长，日头太大了，江语乔半闭着眼回应蒋琬：“刚放学，我现在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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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长达半分钟的嘈杂，蒋琬似乎也在过红绿灯，大着嗓门喊：“我出来给你弟开家长会了，家里有蟑螂，请了人做卫生呢，要不你去找你姐吧，我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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