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倒算守诺,叫长宁领了兵部侍郎同太仆寺丞两个为册封使从宗正寺接回阿斯兰,又封了许多赏赐到碧落宫里头,还择了个“顺”字为封号,做足了他得宠的面子。
“陛下、公子……”阿努格怯生生地,试探着往寝殿里头踏了一步,“长宁姑姑说该起身了……”男孩在殿内张望了几眼,只见着低垂至地的红罗帐微微颤动,裹起一阵微风,看不清内中景象。
内中懒懒地泼出一道凝乳似的玉臂来。葱根似的手指软软地垂向地面,在金砖上映出纤细的影子,才露出半寸余的指甲便成了与水面相接的一点。那臂微微摇动了一下,便很快被另一只伸出罗帐的暗白大掌捉住了,又捞了回去。
阿努格一下意识到里头是什么光景,羞得满面红霞,忙低下头去,“回、回皇帝陛下……如今已是卯时三刻了……”
红罗扰动,惊起不易察觉的细尘。
只留下金砖上飘飖的赤红影子。
“……比不上你不早朝。”阿斯兰不甘示弱,反唇相讥,手臂却箍在皇帝腰上。
只可惜她睡眼迷朦,视线还糊着,本想要搂着小公子吃一口唇上胭脂,一下歪了些,吻到了鼻尖上。
阿斯兰受了这一口,后头再要偷香时候却避开了皇帝:“……你不用再演。”
昨晚上要水沐浴过后又在榻上戏弄了一番,小公子衣襟还散开着,大片的胸膛便露在外头,烘得帐中燥热。皇帝一时兴起,捏起他乳首来,时而捻起。时而用些力气揪起,时而以指腹挑弄按揉,没几息便将一对柔软茱萸玩成了石子一般。
阿斯兰双颊半染朱色,只看着皇帝,没说话。
“……男人晨间都会有,不是对你。”阿斯兰抿着嘴,声音却低得很。
还没伸手去呢,腰上手臂倒收紧了几分。
“你总玩这种把戏也没意思了。”皇帝揶揄起来,“要么就一刀刺来,要么就老实受着。如此这般,你不嫌难受我都替你难受。”她点了点腰上这只手,手指短粗,指骨突起,肌肤养了这些日子也不见细嫩,总显得不够精致,带了几分粗野。
他枕下藏了一把刀。草原上常见的弯月似的匕首,最适宜割断野兽咽喉。他知道,皇帝也知道。甚至这刀还是皇帝还了给他。
过了好一阵子,阿斯兰才哑了声音道,“我已经没机会了。”幼弟、部下尽在她掌中。宫禁森严,即便一刀割断她咽喉也走不出这金乌城。更别提她身边还有那么个亲卫。
她难得放纵一回,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叫传了膳来。阿斯兰早起了,为着先头那么一下,没等着皇帝睡醒先去叫了凉水,换了身衣裳才坐回来。
哪个昏君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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