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这么窝囊的。等着使团过两日离京,这蛮子她是一眼也不想多看。
也好,给了皇帝一些去哄崇光那小祖宗的借口,上碧落宫也少许多。
前几日燕王才带着王妃离京去核查江宁道的案子。虽说还是钦差复审,到底江宁道的刺史司马之类已安排了新人接替了。江宁道是许多新政试验的先行之地,是以这下换上去大多是许留仙乃至李明珠一党的人。皇帝虽心知肚明,却还是按捺下来,到底新政变法时候,若朝堂上势力太杂,反倒不好推行。
开春事务繁多,待事事告一段落休整之后,已然快入夏了。
论理男子冠尔后行婚仪,他因着选秀在前,在家中又是幼子,没得提早冠礼一说,便先嫁了才行礼的。只是嫁娶已毕,如今他算是天家侍子,正宾赞者自然也得按皇家仪程算,这倒成了宗正寺同礼部的职责。
她这话说出来,配着那么张脸倒很不协调。赵殷一下笑出来:“陛下看着年轻,是臣老了。”她两个只是观礼的,论起来赵殷这个亲父算主人,皇帝这个妻君也是主人,该是招待宾客的。只是这两位身份
“是啊,都二十年了。”皇帝呼出一口气来,“总觉得过了三十之后时间便快些似的。”她笑了笑,又换了个话头,“表字你可起好了?过了今日,再呼他名儿便不合时宜了。”
“你可别忘了朕。”皇帝也随着他笑,“总得替朕想个顺口的吧。”
那上头正迎了正宾来,预备加冠元服。
这倒是。赞者总选受礼之人兄长,他嫁入皇家,本该轮着君后为赞。本朝君后已薨了,燕王这皇室男嗣,又没出籍的自然是其二人选。只可惜燕王前些日子才出了京,眼瞧着是不成了,得换个人来。
这名单上竟没几个名字,叫人犯难。
她一时好笑,随口同江蓠玩笑起来,“当年朕及笄时候,朝中四相、朕的三师皆为男子,选个正宾费了礼部好大一番功夫。最后改了仪程,才选出王尚书绾发,煜世君的祖父为朕加冠,连赞者李中书也是男子。如今换了个男子来承礼,这些位子上又全是女子,还是选不出一个加冠的正宾。”
王琅算哪门子的德高望重!
前头那句话要叫王琅本人听见,大约过不两天就要变着法儿弹劾江蓠了——他生平最恨人提那先帝侍君的身份,却又碍着身份不能驳斥更不能露出不满,总是背后暗暗给那不长眼睛的使绊子。
“侧君就不必了。”皇帝随口便拒绝了这个名字,对着名单看了好半天才道,“沉仆射吧,到时沉少君及冠再来一遭,还能请了梁国公充正宾。”
“好你江赤玉,连朕的玩笑都开上了,朕看你是等不及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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