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了一条金链,之后又取下,伤处就凝成了这颗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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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待时听着听着,脸别去一侧,文鸢以为自己讲得没趣,便抿起嘴唇,忽然听到不满的回问:“你母妃如何表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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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母妃下世,我在另一位夫人处长大。她待我很细致。”文鸢吞吞吐吐,不想讲和夫人的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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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陷入沉默——文鸢现如今坐在这里,穿着勉强蔽体的男子服,已学会生食鱼肉,与所谓“待我细致”应得的境况,有很大出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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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过一趟池水,文鸢依旧唯唯诺诺的。晏待时沉吟着,半天问出口:“在宫中,你自以为还有亲人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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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这么问呢,”文鸢像做错了事,连忙努力数人,“父皇,几位夫人,赵王兄,郿……”她语塞,发现自以为的亲人似乎与这些人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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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来风。榆树枝断了,从晏待时怀里滚到文鸢怀里,刺她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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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鸢正黯然着,想要挑开树枝,晏待时先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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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多伤,青筋与苍白的纹线,伸开指头能够覆盖文鸢半个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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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静听冷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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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松手。”晏待时的语气不强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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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鸢抓住晏待时一根指头,没让他抽走,而是埋进他的掌心——上次递出的是箭,这次则是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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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待时感到手里有一点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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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来不喜爱柔弱的人物,当下却内疚了,顾左右许久:“是我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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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鸢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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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她骗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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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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