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惟清反手将人推倒打开门。
许惟清握着门把手,迟疑一瞬大步离开,走出电梯立即打给宁熹。
宁熹昂起脑袋,几缕血红从额角缓缓淌下,模糊了视线,脚边还趴着个人,踉跄两步踢到他,竟是动都不动。
但就目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退,只得硬着头皮迎难而上,“你不管你妹妹了是吧,那她也没用了!”
吐了口血,都有两颗牙被打掉。
“啊!!!”
马超真的怕了。
“你不该动她。”宁熹的声音很冷,脸色更冷,似乎下个画面就能直接抹了他脖子,事实上,宁熹也正打算这么做。
不行,他不能杀人。沈田珠红着眼摇头,在他刺下去那一刻使出全身力气大喊:“哥!”
“哥,别杀人,别……”沈田珠涕泪横流,哭求他。
宁熹回头,透过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不过十岁的妹妹,眼底渐渐回温,恢复理智。
宁熹不断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,再看下身流出一滩水渍的人,想了想,又将匕首横在他脖间,“说!是谁指使你的。”
马超已经被他吓尿,为了活命,忙不迭供出幕后主使。
宁熹沉默地用匕首割开沈田珠身上的绳子,抹去她脸上的泪痕,“珠珠乖,走到大路打车回家,我做好了饭。”
“哥还有事……银行卡放在卧室书桌里,密码在本子上,照顾好小胖,好好实习,做名好护士。”宁熹交代后事般叮咛两句,拂开她的手。
宁熹脚步微顿,消失在黑夜中。
第三次跨进这座奢华的房子,仰起头四处打量,目光最终定格到三楼主卧。
宁国平满头满脸血的,被几名医护人员送上车。
傅闻礼第一时间赶往警局,从凌晨等至中午,宁熹依旧拒绝保释。
傅闻礼很不理解,明明昨晚分开时还好好地,怎么一个晚上变成这样。
民警:“他不想见你,还让我带句话给你,说‘我全都想起来了’,傅先生,他想起什么了?”
民警表示很为难。
“可是他……”
傅闻礼最终得以跟宁熹见面。
“后面的剧情,我确实没有跟你说。”傅闻礼先向他坦白,接着又解释:“那是因为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。”
假如原主没有死,他也没有穿过来,冲喜进傅家的是原主,又会怎样。
宁熹垂下脑袋不说话了。
“傅闻礼,我就是个疯子。”
宁熹控制不了自己,即使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,本质上还是患有狂躁症的疯子,不然,也不会被精神病院接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