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喵?”
浓郁的月光从破洞屋顶倾泻而下,额角的疤痕分外显眼。
“干什么。”马超将手里碗粗的钢棍猛地砸到地上,另只手指指自己的额头,“看到没,两个月都没好,我还有两个兄弟至今躺在床上,这都是拜你哥所赐,你说我们要干什么。”
沈田珠看过去,脸阵阵发白,“不,不可能,我哥不可能那么做,你们这样,是要坐牢的。”
笑够后,马超又拽着她头发后拉,迫使她昂起脑袋,“坐牢,我们哥儿几个可是常客,倒是你那个品学兼优的哥哥还没有坐过吧。这次,我们带他去,让他也好好尝尝坐牢的滋味,看看到时候,傅家还要不要他。”
黑色皮靴踩在椅子上,用力捏住沈田珠的下巴,“到底不是亲妹,要怪就怪宁熹吧。”
沈田珠生起一丝后怕,拼命往后缩,整张椅子在空荡的废弃工厂里发出刺耳的滑动声,其中一个黄毛举手甩了她一巴掌。
“你哥?他在哪儿呢?”马超嗤笑一句再朝身后招手,“哥儿几个来,今天让你们好好尝尝这娘儿们的滋味。”
满地灰尘卷着风迎面扑来,众人冷不丁呛两口,重重咳了几声。
那一刻,她又哭又笑。
马超挥开尘土,正好撞上那股视线,一瞬间又像回到年前那个令他永生难忘的雪夜,后脊泛起阵阵恶寒,膝盖莫名酸软,不受控制地要往后退。
任凭宁熹三头六臂,这里都是他的人,有什么好怕的。
反正那人说了,生死不论。
上次还可以将原因归咎于没有事先防备,才着了这小子的道,这次他特地多带许多人,又个个手持利器,站着的依旧没几个。
“你!”马超气急败坏,扔掉钢管,从兜里掏出折迭军刀反手横在沈田珠脖子上,“你确实厉害,估计就算我再叫十个兄弟都不是你的对手,那如果加上她呢?不想她有事的话,就给我把棍子放下!”
“哥!不用管我!”
不行,宁熹哥马上本科毕业,要是出事就全完了,她绝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。
下一秒,宁熹手里的钢管应声落地,哐啷哐啷在地上转了两圈。
沈田珠:“哥!!!”
宽敞明亮的大平层内,宁弈安晃了晃酒杯走到沙发前,居高临下凝视着许惟清,半晌后将酒液从他胸口淋下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可就在亲上前,许惟清偏头躲开。
许惟清手指微动,推开他站起身,“你最近太累了,心情好了我再来吧。”
许惟清顿住脚回头,名为冷静的面具终于出现了龟裂,“你说什么?”
许惟清猛地捏住他双肩,镜片后不再是一滩死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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