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

“你的办法不灵。”姜昀摇头。

“你用过膳了吗？”姜昀问。

姜昀笑着说：“正好与我一起，今日膳食房做了你喜欢的春卷。”

两人对坐吃饭时，萧雅南忽然想起之前戏弄姜昀的事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，没头没尾地说了句：“对不起啊！”

“你不问我为何道歉？”

萧雅南顿时心虚，原来她知道。她不再说话，只顾低头吃饭。食不知味的吃完饭，萧雅南看着丫鬟撤桌，换上茶具，她小声问道：“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
二人来到书房，姜昀坐在桌案前招呼萧雅南替她研墨。

姜昀提笔蘸墨，写下“休书”二字。

“为何？”

萧雅南看她不像开玩笑，没来由的慌张起来，说：“非去不可吗？我觉得左汤的主意挺好的，要不你问问他？”

“是我府上的门客。我觉得此人聪慧，便请他替我打理府上琐事，从未有过差错。刚才跟你说的话，也是他告诉我的。你问我的话，也许他能答得上来！”萧雅南一双大眼睛紧盯着姜昀，满眼写着诚恳。

萧雅南还是太年轻，什么都写在脸上。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姜昀，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。

你也会担心我吗？

姜昀见他将自己端详片刻，想笑不敢笑的模样，问：“先生在想什么？”

关于姜昀的传言多的不可胜数，她早已见怪不怪。姜昀没兴趣听他细细说来，开门见山地问：“刚才妫妘君告诉本宫，先生对本宫出使楚国有不同的见解，可否详细说来？”

姜昀请左汤入座。二人对谈国事，聊到诸侯列国，天下纷争，十分投机。

“人呢？”萧雅南揉着眼睛，自言自语道。

萧雅南抬头，姜昀站在她身后俯身看她，一时恍神，竟觉得她目光极尽温柔。

姜昀把竹简放在桌上，分门别类的规整好，淡淡地说：“回去了。”

“他说，不方便打扰我们。”

萧雅南没注意到姜昀表情的变化，问：“他的建议可行吗？你还要去楚国吗？”

姜昀一直想找一位能替她辅佐王上的人，这样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。权力虽然醉人，却也危险的很，尤其是以长辈的身份参与国政。王叔伯尚且不可，何况姑母？她觉得左汤就挺好。

姜昀看破不说破，问：“今晚可要留下？”

“又是拒绝？”姜昀见她犹豫不决，主动替她回答。

萧雅南没有像往常那般拒绝她，在姜昀这里便是答应，至少说明是可以商量的。她将书房的门关上，试探道：“不说话我当你是答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