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

萧雅南的眼珠动了下，似是回过神来，“我还是…”

萧雅南怔愣片刻，自暴自弃地说：“任君处置。”

姜昀轻轻抚上她的脸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。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萧雅南迷恋，亦或是占有欲在作祟。她也曾对素未谋面的妻子抱有期待，可等来的却是血溅婚房。

当姜昀看着第一任公主妃死在她面前，除了惊吓，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。周氏用死威胁她，她隻觉得愤怒。所以在听到萧雅南跳河自尽时，她才会那般不择手段。

萧雅南从姜昀沉默的脸上看到许多从未有过的复杂神色，最后又归于平静的笑意。她猜不透这个女人，想来无非是那点事。

“我留下。”萧雅南主动说道。

萧雅南衝她点头，“我留下陪你。”

萧雅南应声，“好。”

萧雅南没姜昀那么心思重，留下就是留下，沐浴就是沐浴，行动随心，没有那么多理由。

丫鬟忍着笑说：“公主妃真会说笑，殿下沐浴一向如此，都是按照殿下的要求为您准备的。”

说到香味儿，萧雅南忽然脸一红，不知怎得就想到喝合卺酒那夜。她靠着木桶闭上眼，水汽蒸的她有些发晕。

丫鬟赶紧倒了一杯茶端过来。

萧雅南伸手去摸，却舀起一杯盛着花瓣的洗澡水。她觉得有趣，便将茶杯放在木桶上，盯着那杯子分散心神。

萧雅南心烦意乱地说：“我洗好了，换水吧。”

萧雅南躺在姜昀的床上，闻着她的味道，一颗心紧张的快要跳出来。分明不是第一次，却比第一次还要紧张。

房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
来人脚步匆匆，隻走到屏风后便停了下来，“公主妃，殿下说要晚些过来，让您先睡，不用等她。”

萧雅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，起身问：“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
“哦，知道了。晚上风大，给她多加件衣服，别着凉。”萧雅南听房门重新关上，这才躺了回去。

＊

眼看一切都水到渠成，她却临时改变主意了。

萧雅南以公主妃的身份留下，是为了履行妻子的义务。这会儿指不定后悔的缩在被子里发抖呢。她不想看小丫头梨花带雨，索性临阵脱逃了。

萧雅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，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睡过的痕迹。

丫鬟听见动静过来，萧雅南问她：“殿下一晚上没回来？”

“她还在书房？”

萧雅南疑惑道：“今天不用上朝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