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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走动的颠簸,伏钟的头从程危泠的肩上滑落,微微向后仰去,在一片昏惑的月色中毫无防备地露出一段柔软苍白的脖颈。
因为太过消瘦,可以清晰看到顺着颈侧而上的青色血管,随着微薄的呼吸微微鼓动。
那血管里流动的,是仅有他舔舐过的甘甜。
程危泠稳了稳心神,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压下本能中对鲜血的渴求。
从这些时日和伏钟的相处来看,他不懂在遭到这样的对待之后,对方为什么毫无反抗。除了偶尔口头上呛他两句,伏钟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待着,虽然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很少,但程危泠知道他有时候是清醒着的。
他不知道伏钟在想什么。
——是为了昔日的事感到歉疚,所以并不还手吗……
疑惑沉在程危泠心底,他没有问出口。
一直到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才明白过来,此时不可回避的死亡已将伏钟逐渐拽入深渊,而那人的沉默,是他最后深情又无情的温柔。
伏钟苏醒在温暖而舒适的床榻间。
他闭着眼睛缓缓吸了一口气,空间中飘散着淡淡的槐花香气,血气的味道减淡许多,他已不在禁闭他数日的囚室。
压在腕间踝上的锁链还在,背后的双翼收了起来,但脊背上的钝痛依然鲜明,使他不得不维持着侧卧的姿势。
因着胸口处的伤,薄毯并没有盖住他的上半身,只搭在腰间,遮盖了散落在床榻上的一段段锁链。
在他陷入昏睡中的时间里,程危泠应该是有带他去泡了殿后那处灵泉。
伏钟满意于重获的干净舒爽,伤口也不像之前痛得那么厉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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