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加谁的葬礼。
“是我咎由自取。”
陈星握着拳的手背在身后,在萧瑟的初秋中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。
双眼皆盲的陈松夜,是他仅有的可以坦然裸露伤痕的人。
她可以理解他一文不值的倔强,同时看不见那些充满耻辱的狼狈。
僵冷的指尖刺入掌心,陈星闭上眼睛。
陈辞对于他跟丢伏钟和程危泠以致一无所获而勃然大怒,但事实并非如此。
蓄意的隐瞒,只因为他觊觎着不该得到的东西。
——是他咎由自取。
第37章
洁白的衣料顺着程危泠的手指覆落,掩去裸露在他眼中的一片苍白景致。
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,而倚在他怀中的人从始至终都紧闭双眼沉沉睡着,无声纵容了他的一切行为。
给伏钟换好干净的寝衣,程危泠避开他背上支出的锁楔,一手揽着背,一手抄上膝弯,将人从塌上抱起来,从偏殿的阁楼中将伏钟一路抱回寝殿。
回去的路上会经过一条长长的廊道,幻境中的南正殿只有他们两人,因此入夜之后也没有点灯。
槛外的枯树在孤月下茕茕孑立,程危泠踏着婆娑的树影,走在他曾走过无数遍的路上。
他所眷恋着的过去绝非是如此清冷寂寥,但又很难不承认旧时的美好本质上是他一厢情愿的镜花水月,在不经意间早已从他的指间溜走。
程危泠低头看了安静睡着的伏钟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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