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卧在床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,觉得自己又快要睡去。
在伏钟就要再度睡过去之时,他身前的床铺微微一陷,有人坐到了他身畔。
他听见有什么扇动翅膀的声音,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,不得不强行提起精神,睁开满是倦意的眼睛。
程危泠捉着一只不断扑棱着翅膀的纸鹤,将伏钟垂在身侧的手拉了起来,将纸鹤放在他手心。
折叠精巧的纸鹤在接触到伏钟的时候,停止了挣扎,伸展翅膀,化为一只薄薄的信封。
信封来自沈年。
这些年来,伏钟和沈年保持着并不频繁的书信往来,大多数时候都是沈年洋洋洒洒啰嗦几大页,然后伏钟拎着笔随随便便回几行道平安,甚至忘记回复也是常事。
直到近些时日,沈年知道了他天人五衰的事,这信件就成了确认他安好的信号,变成了一月一封。若是他不回,沈年可能不多时就会亲自找上门来。
伏钟叹了口气,朝程危泠的方向探出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