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我都替郎君记着呢。”
虞蘅替二人壶里注酒,见王献缩着脖子蔫头耷脑着实可怜,便替王献说了几句缓和话,“若换了无关紧要之人,自是无所谓的,可见王二郎也是在乎朋友情分,才会担忧郎君情绪,以至于失了本末,也是情有可原啊。”
王献点头如捣蒜,是这个道理!
谢诏脸色这才好看些。
吵过架认过错,两人又是要好的朋友了,王献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:“今晚不回了,就在你家住,也是许久没向伯父母问安。哦,你既说不介意,那便帮我看看策论。”
虞蘅都怀疑裴五娘之所以喜欢这厮,除了皮相之外,便是因为他这股“不要脸”的劲儿。
当然她不是五娘,无法证实这猜想真实性。
外头又下起春雨,谢诏慢条斯理将伞撑开,把人推远了些:“可以。”
看着两人背影走进如丝雨幕中,虞蘅唏嘘叹一口气,越发好奇,当年谢尚书究竟越了哪一步雷池?
哪个读书人不想青云直上,不想做出一番作为?不想后世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?
便是虞蘅这样俗人,生意做得大了,也会做与“某云”“某腾”并列齐驱,甚至占着时代的便宜,站在他们面前的梦。
可惜——
那样清清淡淡翠竹般的人,君子端方,亦有少年人的柔软和尖锐,遭遇皇权不公,仍心怀入仕,还能不偏颇怨怼,真是可惜了。
虞蘅转而又物伤其类起来,要是她就这么市侩一辈子,应当不至于沦落至此下场吧?
兰娘深一脚浅一脚从后院走来,奇怪地看一眼空荡荡店门:“蘅娘子,还不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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