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哪里奇怪了。
蘅娘子生得白,皮肤又嫩,就该像旁的贵女那样娇养着才是,可现在手背上好几个被油蹦伤的点子,红得醒目。
一个人远行该多怕碰上坏人呀!自己跟同村好几个女孩儿被卖都怕得不行,可她还能拿此事作笑话讲给旁人听。
阿盼仿佛吃多了腌梅子,嘴里发酸。
随即又见虞蘅将头发拆了,那光彩熠熠的刚钻簪子被擦拭干净。
虞蘅笑道:“眼下用不上了,明日当了去,能换不少钱呢。”
阿盼瞪眼:“这是夫人遗物,蘅娘子……”何至于此?
虞蘅摆摆手:“这簪子不过占个名贵难得,并不是我娘最爱那支,要说念想,实算不上。”
“何况老家还有宅子,虽然奴婢都遣光了,家私摆设俱在,想家了,回去看看即可。”
阿盼早就想问:“既家里有宅,蘅娘子何必上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