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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木上居位处南淳边郊,白舟往返医院需要更长时间。他的疲累肉眼可见,主任建议他放个假休养,但知情的人都明白这不是放个假就能解决的事。
一次走廊遇见白舟,程桑柳实在忍不住,将他拉到角落,问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,真的适合工作吗?
白舟没吭声。程桑柳努力将个人情绪放到一边,尽量理智地向白舟提建议:“恕我直言,你现在各种机能都下降得很厉害,我的确怀疑你的工作能力。这局面要是继续发展下去,最终你得在贺望泊和工作之间选一个。”
白舟抬起眼,木木地看向程桑柳。
又是选择题。
又是一条他没得选的选择题。
他知道辞职的一天迟早要来。从前他对自己的这份工作充满热爱,可如今他脑海里镇日都是那位胰腺癌病人枯黄的皮肤、贺望泊手臂上的伤疤、浴室干涸的血迹、白桨最后的音容、她的坟墓。
分明清醒着,却像在做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。
他这样一个软弱的人,即便成为了医生,又能救得了谁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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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望泊的记忆恢复了,想要开车接送白舟,但因曾经入住过长云医院,需要精神科医生开具康复证明才能恢复驾驶资格。
如他所料,林玉芳听完他的请求以后没有立刻答应,提出定期会诊后再做考虑。贺望泊不愿前往长云医院,于是会诊改成了在线。
贺望泊的病况很复杂,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知名企业家之子的身份,林玉芳很想用他写一篇文章。
简而言之,他的主要问题是边缘型人格障碍以及抑郁。后者他一直有在服用药物控制,人格问题则无药可医,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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