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清的影子在横枝下掠过,他走得不快,一来宫道疾行不合规矩,二来他自己也已经老去。当朝臣子觐见上代君王总存下嫌疑,但看如今今上的情况,他反倒得了喘息的时机。
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。
君不惜臣,臣不敬君,父不怜子,子不慕父。
袍角有刹那停顿,傅行清看着依旧看过无数次的冬日宫道,默然这原本不是一开始的愿景。
他们总都老去,胜者不外乎时间光阴。
太上皇的日子比枯枝热闹些。
他对文人字画从没什么偏爱,傅行清进去时,却正见太上皇面朝半面山川。他叩拜问安,字还没说完,就被太上皇招呼着过去。
“子厚,你来。”他指着那副画卷,笑道:“你猜这是谁进献?”
傅行清思量着猜测几个名姓,太上皇每一个都摇头,直到这多年的老臣露出些无奈,才洋洋笑着说出答案。
“淮安王府。”
“王妃?”傅行清却把这个猜出来。
“看来你早在你儿子那里听说了。”太上皇吩咐人赐座上茶,半副光镀在脸上,恍惚间又叫傅行清看到当年甘心追随的明主。
他沉默一刹,恭敬道:“王妃......是为了前世子来?”
“你也叫前世子,是不是?”太上皇捻一颗棋子,他没有邀请傅行清一起,只一下一下敲打棋盘:“她是为了杀沈朝晖来的。”
傅行清的眼睛上的褶皮登时展开。
“你也惊讶?”太上皇笑呵呵道:“我跟她说:我上了年纪,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周旋。她若是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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