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那个声音是谁,但王妃没动,只听着婢女道:“王妃昨日累得很了,这会一时还歇不过气。”
“母亲怎样?是出了什么事?”那声音还急切,浑不觉自己就是病根之一。他或许还盼着,盼着王妃是为了给他奔走,由此落下疾病。
眼睛掩在纱底下,细密的花样模糊眼睛,叫她空看许多年的怨憎不分明。
淮安王这会不在,即便他在也左右不了政局。王妃不曾将门外那个视为子
嗣,但却还怀着养育二十年的通灵。
歇不过气,是这样......王妃想着婢女方才的话,不自觉点一下脑袋:面见太上皇,实在是一件耗费心神动事......
王妃得了保证,她不怕太上皇动林言性命。但她怕前世子怀着恶心,存了不留后路的打算,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就要同归于尽。
前罪已罚?真的这般笃定罚净?
王妃坐起身,唤人进来服侍梳洗,又将纱绢按着最开始的纹路折叠整齐。
——她手里还有前世子泯灭人伦的证据。
门外的人仍不厌烦地叫鹦鹉说话,花羽的鸟儿做了哑巴,把脑袋埋进翅膀里。尾尖融进天空浓云,再降下时,黑褐的枯枝宛如一段工笔。
从脚下的宫道朝前走,有一棵太上皇登基那年忽然活泛起来的老树。见着这棵树,便知已经离太上皇的寝宫很近——他禅位后将寝宫移居在此,是为清净,也因为老树复生实在吉利。
而今冬日,这棵树也与世间种种一样干瘪,似乎迎来早该得到的死寂。
这真是不吉利的念头——
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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