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的边缘又在某一时刻代换作淮越的矮房——这又叫人恍惚生出一点笑,好像过不多久,就能在里面听到人声嬉嚷的热闹。
怎么舍得放开?怎么舍得叫前代的月亮又照耀到今朝?
“我以为你对太上皇忠心耿耿,毕竟,你当年宁愿和师父决裂,也要追随太上皇的愿望。”
“我与你不一样,你是师父养大的。自然情谊深厚,真切是师徒父子,他的不好,你即便心知肚明也不能轻易抽身。”窦止哀手一扬,窗户开得更大,风却反而收敛,伏低做小着栖在近旁:“可于我而言,师父一辈子都没来过淮越,太上皇至少驻扎过北阆。”
“我是真的高兴——”
这一句莫名其妙,林言回神看他,窦止哀却仍然望着窗外:“当年的淮越是什么样子,现在的淮越是什么样子。我曾经做过许多设计,我替陛下收整那样多的秘闻,可我很多年都没有回到过这里,只好说这里还和很多年前一样——在你们来之前。”
“改变真是一件难也难,容易也容易的事。”窦止哀终于收回目光,沉甸甸的,犹如实质砸在林言肩上。外面的光在这时又发改变——又绿,又橙,又金黄,许多年没人照管的竹子在这时又有了复苏的幻象。
任何事都要有牺牲,为了最后的宏伟的愿望,为了他自己心中依稀的图景,窦止哀舍下宿儒门徒的名声,舍下唾手可得的功名。心甘情愿把自己埋没在江山的黄土,忠心耿耿的,一辈子追随着那个抗旨也要收住边城的皇子亲王。
可他当年守下的地方却成了最先的牺牲,这一回反而是他,即便牺牲北阆也不愿让今上获得一场惨胜。
窦止哀难得糊涂,他想不通这究竟是不是‘总会有’的牺牲。
淮越是他的故乡,太上皇要他来,于是他来了。窦止哀没有听过北阆的寒风,但他见识过淮越的风沙。这里的每一处都不是空想,都是他曾经走过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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