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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于你总有几分偏袒。”
林言在听到窦止哀第一句时都没有什么表示,听到这一句却险些喷茶。窦止哀见此发笑,探身问道:“你不信?”
“即便我想信,过往种种也叫我不敢认下来。”
“那你便看看师兄我——”窦止哀摇摇头:“太上皇年纪大了,也顾念起亲缘血脉,即使你跟他隔了二三代。”
林言没声响,只怪这两年仍忙着改朝换代,更奇怪却是前朝换今代。太上皇霸权多年,膝下子嗣圈禁无数,死了的也不稀奇。即便今上登基,叫今日看来却是不幸居多。这时候再说太上皇顾念血亲,实在也叫人听来发笑。
只是窦止哀的样子看起来太认真,林言不耐烦纠缠于这个话题,反问道:“师兄说有人盯着你,你追随太上皇多年,依旧不能叫他放心,还要我自己找来。他对你这样多年的忠臣都怀了警惕,更何况是我这样半路出家的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样说,毕竟,陛下已经老了。”
房中又冷下一度,炉子上咕噜噜热着酒。林言面前的杯子已经彻底冷下去,而窦止哀已经喝过不止一盅。
叫客人这样不尽兴实在失了礼数,可窦止哀在林言跟前也从来没讲过什么礼仪。他兀自又饮下一杯,没有看林言,只平静道:“最迟不过年后。”
冬风乍起,枯竹瑟瑟摇摆,彼此击打间如泣如诉。寒意折了脖子砍进屋里,吹皱袖摆,更使二人的脸色晦涩难明。
“这是宫里的消息,还是你自己的揣测?”
“我可能隐瞒,但从没蒙骗过你,是不是。”
对面的一张面孔也作了几十年前的月亮,半边罩在影子里,是窄而扁的下弦月。低沉着船一样捱在阴影旁,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沉到底,而不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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