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除了“死亡”,没有其它念头。几个人在人群里嚷嚷两句,说官府让他们这些病患去死,就很容易引起骚动。
纵然裴琢玉有普度众生的心,可局势如此,只能够先生人后病人。她不会听人哭嚎几声就心软的,越是感知到生离死别的惨痛,越要施展雷霆手段。好在这边还有人马供她调遣,强制将病人隔离。至于那些非要“同生共死”的家属,裴琢玉命人强行拉拽开。真的想死的话,她可以尊重人,登记个名录,不管是用药还是粮食,都不要再领了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裴琢玉坐在简陋的小屋中给宁轻衣写信。
明明有千言万语,可落笔的时候就剩下“努力加餐饭”了。
四月的长安,春光明媚。
朝堂上笼着一层阴霾,在燕王逃回后,承天帝原还想派遣人过去的,但那边有消息传回——虽然缺了个燕王,可于大局无碍。
使者不敢担责任,可躲归躲,没忘了往长安传递讯息。他们可不敢揽公主府的功劳,只是也会趁机往自己身上贴点金。
“还是清河仔细。”承天帝不吝言辞夸赞,一想到宁群玉的举动,就觉得心梗,他余怒未消,又说,“要是校正医书局交到他手中,尚不知*如今是何等糟糕的模样。”
内侍附和着承天帝说些奉承的话。
承天帝又问:“这回该如何赏赐清河?”
承天帝正因为此事苦恼,入宫的鲁王出了个主意。
他过去一直很不起眼,要不是儿子死得死、废得废,承天帝其实注意不到他。
鲁王的态度很是恭谦,望向承天帝的视线中是儿子对父亲的濡慕。他道:“阿姊心中有在意的人。”
承天帝:“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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