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静静听着,整个人仿佛游离于身体之外,恍惚间仿佛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。
不都说人死前会在顷刻间回顾一生,那他现在是不是仍在幻象之中,会不会在某次眨眼过后,他仍躺在金銮殿冰冷的地面上,流尽了最后一滴血。
“兰时。”
“兰时?”
“谢兰时?”
肩膀上清晰的痛觉一下惊醒了谢暄,眼中薄霭消散,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我说……”傅行简有一些不易察觉的迟疑,“在起火那日,你说你原本想就此走了,可是真的?”
他这么说过吗?谢暄也不记得了 ,那日想跑路是真的,但此时此刻肯定不能承认。
谢暄果断摇头,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睛,避开了傅行简的目光,
“没有。”他照着以前的心思轻声道,“我怎么舍得和你分开。”
安静了少倾,他听见傅行简轻轻叹了口气,而后又是良久的沉默。
“殿下。”荣德的声音让谢暄回过神来,只见他手里捧着一个金灿灿的绦扣,“您之前说不喜欢这个绦扣上缀着的青金,要不送也一起送到针工局换成绿松的?”
谢暄微微叹口气,他没有回头去看那个绦扣,而是出神地看着伸在窗外的光秃秃的那株楸树,答非所问地喃喃道,
“还有多久开花呢?”
“快了,差不多也就一个月上下。”荣德抬起头微笑道,“等楸树花开的时候,殿下就要过生辰了,奴婢上次见着司礼监的何公公,他还说起皇后娘娘虽病中深沉,却仍召了温秀公公前去,嘱咐要好好办殿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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