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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傅大人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冷情,可也许……”荣德看了眼自家殿下的脸色,措辞道,“也许是性格使然,办案查案那自然是顶尖儿的, 不然也不能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大理寺少卿,得了殿下的青眼。”
荣德跟了谢暄十几年,自然知道他爱听什么,可这次话音落了,谢暄却皱起了眉头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荣德愣了愣,眼神里流露出担忧,
“殿下,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。”
“是吗?”谢暄叹了口气,把手伸出窗外,让微风从指缝里徐徐穿过,“你觉得我哪里不对?”
“倒也不能说不对,只是原本殿下最爱听奴婢夸傅大人,可近些时候却颇有心事似的。”
“我那是……”谢暄忽然滞住,把自己翻了个面,仰躺在软榻上,“没事,让我一个人静会儿。”
谢暄是突然想起了前日傅行简与自己的谈话。
他说会和自己讲清楚,就当真讲了他目前所知道的线索。
比如江由最初的确是卖去了一间药铺做工,可不知为何被葳蕤阁买走,但最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籍贯——平昌郡,那里是舅舅驻扎之地,便于诬陷。
再有,就是谢暄第一次知道的,同从西北被略卖来的还有一个男孩,这一路上与江由相熟,后来被胭脂巷的明嫣楼买去,如今已挂了花牌,名字叫玉桥。
葳蕤阁自然不能再打草惊蛇,但那间药铺和明嫣楼的这个小唱,需得顺藤摸瓜,抽丝剥茧地找出背后指使之人。
这一切好似一团绳子原本还算清晰地纠在一起,谢暄刚想去解,绳子却突然活了,挑衅般地在他面前叫嚣着,活生生把自己拧成了一堆解不开的乱疙瘩。
谢暄平日里话多,害怕时更是讲个不停,可这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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