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雄英目光如炬,直视朱允炆,言辞铿锵道:“皇弟既言圣人之言无错,那且看孔夫子当年周游列国,一心推行其道,可曾拯救哪一国于水火?
列国纷争,生灵涂炭,夫子之道虽为大道,然于当时之急难,似未能挽狂澜。
彼时各国之急务,乃图强自保,富国强兵。
由此观之,理论虽好,亦需应时而动,当下山东,民生凋敝,当以务实之策,解百姓之困,而非空谈圣人之道。”
朱允炆面露愠色,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:“皇兄如此言论,莫不是觉得圣人言论竟入不得你法眼?圣人之道,传承千载,为我华夏立心,为万民立命,岂容如此轻慢?”
他双眼紧紧盯着朱雄英,似要从对方神情中看出一丝对圣人的不敬。
朱雄英神色坦然,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非是觉得圣人言论不入法眼,然依我之见,能救民于水火、使民富足、令国强大者,便可为圣人。
圣人之谓,在乎行,而不在言。若仅以言语传世,却不能于百姓困苦之时施以援手,又怎能称之为真圣人?
当下山东百姓亟待救助,能行富民强民之实策,方合圣人之道。”
翰林学士面色一沉,声色俱厉地训斥道:“皇长孙,圣人之道,乃万古不易之理,岂容你如此曲解!圣人言传身教,为后世立典范,恩泽千秋万代。
你这般言论,实在大逆不道,有失皇家体统!圣人之德,岂是仅凭救民、富民、强民之行便可简单概括?切不可因一己之见,亵渎圣人!”
朱雄英神色镇定,目光直直看向翰林学士,不卑不亢问道:“翰林学士,你且告知本皇长孙,是以何种身份来训斥于我?是皇家臣子,还是圣人门生?”
翰林学士听闻此言,心中一惊,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,忙不迭躬身行礼,惶恐告罪道:“皇长孙恕罪,老臣一时情急,失了分寸,还望皇长孙海涵,老臣并无冒犯之意。”
朱雄英目光冷峻,直视着汗流浃背的翰林学士,缓缓说道:“你若以皇家臣子身份训我,皇家向来讲求实事求是,当下山东民生艰难,寻求良策乃当务之急,本皇长孙所思所言皆为解决之道,你却横加指责,可是觉得本皇长孙为皇家分忧有错?
若你以圣人门生自居,圣人倡导有教无类、因材施教,本皇长孙不过发表见解,探求兴国安邦之法,你便疾言厉色,如此狭隘,可符圣人教诲?”
翰林学士听至此处,冷汗愈发如豆般滚落,双腿微微颤抖,几欲瘫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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