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
他怀里抱着个檀木匣,匣盖打开的瞬间,诸葛亮的令箭在雪光里泛着幽蓝——那是用西蜀竹特制的,箭杆上刻着“亮”字,涂了层鱼胶,防水防污。
“高将军。”法正的声音像浸了冰水,“奉军师令,泸津关由亮亲自节制。你率陷阵营封锁所有出口,活口只留二十个——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满地的曹军尸首,“会说体己话的。”
高顺的手在玄甲上擦了擦,接过令箭时触到法正指尖的温度——比雪还冷。
他突然想起昨夜曹操密令里的最后一句“泸津关的钥匙,孤要活的”,可此刻城门洞开,钥匙却握在刘备手里。
他望着法正转身时狐裘扫起的雪粒,喉结动了动,终究没问。
“诺。”
泸津关的炊烟在午后升起来时,有个浑身是血的曹军斥候正趴在三十里外的枯树林里。
他的右腿被箭射穿,却仍咬着牙往北方爬,怀里紧揣着半块染血的令旗——那是王方的亲兵令牌。
他不知道,此刻在许昌的丞相府里,郭嘉正捏着块焦黑的木片,木片上“地道”二字的朱砂还未完全褪去。
“公达,”郭嘉突然笑了,指尖轻轻叩了叩案上的军报,“周瑜的火攻计,怕是要烧到自己脚了。传我将令,让公明(徐晃字)把军粮往南运——”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的下邳,“运到离城三十里的红崖坡。”
窗外的雪又大了,几片雪花落在军报上,慢慢洇开,模糊了“泸津关易主”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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