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吼卡在喉咙里,鲜血顺着短刃的弧度溅在林碌脸上。
林碌反手拔出刀,朝着城楼上的守军大喊:“陷阵营在此!”三百溃兵同时扯下伪装的曹军号旗,露出底下玄色的刘备军战旗,腰间的短刃如林,瞬间控制了城门两侧的箭楼。
王方是被喊杀声惊醒的。
他穿着单衣冲出门时,后颈还沾着未干的酒渍——昨夜他喝了三坛青梅酒,正做着回许昌领赏的梦。
等他跑到城楼,正看见张奎的尸体被拖下城墙,玄色战旗在城门上方猎猎作响。
“放箭!”王方抄起身边士兵的长弓,箭头直指林碌的咽喉,“射住阵脚!”
城楼上的弓箭手慌忙搭箭,羽箭如蝗群般扑向城门。
林碌就地一滚,肩头的旧伤被扯得裂开,血珠溅在玄色战旗上,染出一片暗花。
他抬头时,正看见高顺的身影从晨雾里冲出来——那匹乌骓马的铁蹄踏碎了积雪,高顺的陷阵营令牌在腰间晃动,泛着冷冽的光。
“杀!”高顺的吼声震得城门楼子嗡嗡作响。
他手中的斩马刀劈落两支羽箭,刀刃擦着王方的耳际掠过,在城墙上砍出半尺深的豁口。
王方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进衣领,他这才看清,高顺身后跟着的哪里是溃兵?
分明是整整齐齐的陷阵营精锐,玄甲玄盔,连马的护具都是玄色,在雪地里如同一道移动的铁墙。
“主公!”林碌踉跄着扑到高顺马前,“城门已控,但箭楼还有守军!”
高顺勒住马,斩马刀指向城楼:“留活口。”他话音未落,陷阵营的弩手已架起连弩,“咔嗒”声中,箭楼里的弓箭手要么被射倒,要么举着双手滚下楼梯。
王方转身就跑。
他知道泸津关守不住了,五千守军此刻能战的不过两千,剩下的要么吓破了胆,要么被陷阵营的玄甲军砍翻在雪地。
他刚跑到关后马厩,就被一骑拦住去路——那马是白色的,马背上的将军银甲银枪,枪尖挑着他的衣领,轻轻一拽便将他掀翻在地。
“王方,可识得常山赵子龙?”
王方抬头,正看见赵云的银枪映着晨光,枪尖上还挂着半片曹军的甲叶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“愿降”,却见赵云的枪尖突然下压,刺穿了他的咽喉。
鲜血溅在雪地上,像极了林碌方才留下的那朵暗红花。
当最后一声喊杀消失在泸津关的街巷里时,法正裹着狐裘从马车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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