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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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嬿婉一番宏论说罢,春婵、澜翠尚在咀嚼那“君子小人伪君子常人”之论,她复又拈起一颗葡萄,拿在指尖把玩,声音比方才更轻缓了几分:“再据方才那四类,换个角度,依其处世之道与所成之效,又可分出几种人来。你们且听听,看是不是这个理儿。”
春婵和澜翠精神一振,连忙点头,身子又向前倾了几分。
“这第一类,可称之为‘鹓鶵凤麟’。如同《庄子》所载非练实不食、非醴泉不饮的鹓鶵神鸟,又如传说中的祥瑞麒麟凤凰。他们品性高洁,才华卓绝。行事如日月经天,江河行地,光明正大,不拘一格。或着书立说,开万世之太平;或经世济民,解苍生之倒悬。其言可垂范后世,其行可泽被四方。便是那‘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’的脊梁。此等人,百年难遇,一旦出现,便是国之祥瑞,世之圭臬。”
“第二类,‘猛狗社鼠’之流。‘猛狗’者,喻把持门户、阻塞贤路之权奸,他们吠影吠声,专咬忠良,只为主子看守门户,不许外人分一杯羹;‘社鼠’者,则喻依托庙堂社稷而自肥的蛀虫,往往深藏于神圣不可侵犯之所,仗着有人庇护,肆无忌惮地偷食仓廪,损公肥私。此等人,或凶悍外露,仗势欺人;或阴险狡诈,寄生依附。其共同之处在于,皆为一己之私,祸乱朝纲,侵蚀根基。猛狗咬人,社鼠窃仓,虽方式不同,其为害之烈,往往更甚于明火执仗的强盗!因其盘踞要害,清除极难,故古人叹曰:‘治国之患,猛狗社鼠是也!’”
“第三类,樗栎者,‘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,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’。此类人,庸碌无为,才疏志短。既无鹓鶵凤麟的才德抱负,亦无猛狗社鼠的机心手段。他们如朽木顽石,懵懵懂懂,随波逐流。或尸位素餐,在其位不谋其政;或浑噩度日,了无生趣。于世无益,亦无大害,如同田埂间的稗草,充塞世间,虚耗光阴禄米。其一生,恰如那樗栎之木,‘匠者不顾’,最终不过化作灶下之薪,冢间之尘罢了。”
春婵端正了坐姿,斟酌着词句:“主儿,那这人心隔肚皮,行事又千变万化,咱们这些肉眼凡胎的,又如何能看得真切,判断出一个人究竟是哪一类呢?万一错认了,岂不冤枉了好人,或是放过了恶人?”
魏嬿婉一笑,甚是欣慰:“你能想到此节,可见是听进去了,也肯动脑筋。这识人辨性,确非易事,如同雾里看花,水中望月。然则,也并非全无踪迹可循。若想窥其端倪,明其归属,需得从‘观其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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