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事,思之过切,忧之过深,此郁结之气不得舒散,反阻滞冲任二脉,有碍胞宫滋养。长此以往,纵有灵丹妙药,药力亦难通达!娘娘,心病尚需心药医,您…须得宽怀静养方为上策。待心绪宁和,气血自然调畅,凤体康泰,麟趾之庆自当水到渠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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琅嬅缓缓阖目,那身着杏黄小褂、虎头虎脑的身影,正蹒跚着向她奔来,口中甜甜唤着“额娘”……那是她的永琏,她早夭的嫡子,心口那道永不结痂的伤。
琅嬅声音不由飘忽:“若永琏尚在,如今该……”一滴清泪无声滑落紧闭的眼角。
“娘娘!”齐汝大惊失色,慌忙截断,“娘娘!万勿忧思过甚!娘娘凤体为要,断不可再沉湎于既往之悲!此于凤体,于……于将来,皆大不利啊!”
琅嬅被齐汝呼声惊醒,蓦然睁眼,眸中脆弱瞬间被惯常的端严取代,唯泪痕犹在。她深吸一气,以帕拭泪,强抑翻涌心潮,声音复归冷静:“本宫知晓了。你且退下。”
齐汝如蒙大赦,忙叩首:“微臣告退。微臣再拟一疏肝解郁、安神宁心之方奉上,娘娘务必按时煎服,静心调摄。”
“嗯。”琅嬅淡淡应道。
待齐汝行至门口,琅嬅忽又开口:“齐太医留步。”
齐汝忙回身:“娘娘尚有何吩咐?”
琅嬅端起案上微凉茶盏,浅啜一口,目光落于摇曳烛火,状似不经意:“本宫许久未过问……咸福宫那边,目下……境况若何?”
齐汝闻言,面色微凝,谨慎环顾。素练会意,立时携莲心等宫人退至暖阁外守候。
齐汝方压低声音回禀:“回娘娘,咸福宫……唉,贵妃娘娘之情形,委实堪忧。今秋京中时疫流布,虽已遏制,然宫禁亦未能幸免。前些日内务府遣粗使太监洒扫消毒,微臣曾遥见贵妃娘娘一面……形销骨立,面色青灰,气息奄奄。能撑持至今,全凭一股求生之念强吊着。只是……观其气象,风寒日笃,怕是……难过今冬了。”
琅嬅静听良久,方轻轻一叹:“高氏……性子虽骄纵了些,到底也曾真心侍奉圣驾一场。如今落得这般光景,亦是可怜。”
“罢了。本宫忝居六宫之首,亦不能全然袖手。明日本宫寻机向皇上提及。不求他念,但望内务府看在本宫薄面,今冬多拨些上好的银霜炭、厚实棉衾,再遣两名稳妥老成的嬷嬷过去照拂,令她少受些苦楚,走得……体面些罢。”
齐汝深深一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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