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游,敌人找不到”。老师把这些“作品”收在饼干盒里,标上日期和制作人:“这是科学谷的未来。”
1990年基地开放日,孩子们把泥巴弹摆成一排,像接受检阅的士兵。钟山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“导弹”,突然红了眼眶。他拿起赵宇的作品,发现弹体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坑:“这是干嘛的?”赵宇说:“爷爷说,这样能散热,就像他给零件钻孔一样。”钟山摸着那些小坑,像摸着未来的希望。
这些泥巴弹后来成了“传家宝”。赵宇考上国防科技大学那天,母亲把他当年的泥巴弹装进盒子:“带着它,就像带着你爷爷和小伙伴们的期望。”现在,这颗开裂的泥巴弹摆在他的办公室里,旁边是红旗-16FE的模型——一个粗糙,一个精致,却朝着同一个方向。
五、家属的密码:等待里的支撑
科学谷的家属区,有棵老黄桷树,树下总坐着些等待的女人。她们有的纳鞋底,有的织毛衣,有的择菜,看似闲聊,耳朵却竖着——听远处的动静,那是导弹测试的声音。
李薰的妻子周慧兰,是家属里的“消息树”。她能从爆炸声的大小判断测试是否顺利:“闷响是成了,脆响可能有点问题。”有次她正在纳鞋底,听到一声沉闷的轰鸣,突然站起来说:“成了!”果然,半小时后就传来欢呼——红旗二号的耐高温外壳试验成功了。
她的针线笸箩里,藏着个秘密:每个鞋底的纳线密度,都对应着李薰的试验进度。“横七竖八,七七四十九针,代表试验进入第七阶段。”她教其他家属认“密码”,“这样就算男人不直说,我们也知道他们顺不顺。”
王大贵的儿媳赵秀莲,最会做“熬夜饭”。丈夫是工程师,经常半夜才回家,她就熬着粥等,粥里放红枣、莲子、百合,“安神,不然他睡不着”。有次丈夫连续三天没回家,她就把粥装进保温桶送到实验室,看着丈夫和同事们分着喝,自己悄悄把脏衣服收回来洗——上面沾着机油和公式草稿。
“我们做不了别的,就管好他们的肚子和衣服。”赵秀莲说。她的洗衣盆里,总泡着带油渍的工装,领口袖口要搓三遍才干净;晾衣绳上,总挂着缝补过的袜子,针脚密密麻麻,像给男人的脚装上“防护网”。
陈岚的母亲张桂芬,每年都要给女儿腌坛泡菜。乐山的青菜,自贡的井盐,再加点花椒和白酒,封坛时要念句“平平安安”。“雾大的时候,泡菜的酸味能提神,”她总在电话里说,“别总想着工作,按时吃饭。”有次陈岚在峨眉山测雾天数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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