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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、永远的试飞线
航天博物馆的闭馆铃声响起时,小林还在“试飞线”展区停留。玻璃柜里陈列着一条磨损的帆布带,上面缝着七个补丁,标签写着“1965年,红旗二号试飞员安全带”。阳光透过高窗斜切进来,在帆布带上投下细长的影子,像一条跨越时空的线。
“这根带子救过我父亲的命。”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。小林回头,看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,胸前挂着“荣誉馆员”的牌子。老人指着帆布带说:“当年试飞时,导弹突然出现共振,父亲被甩得撞在舱壁上,是这带子把他拉住的。后来他总说,试飞线不是简单的路线,是生死线,也是信心线。”
老人叫张力,是红旗二号的试飞员后代。退休后,他成了博物馆的志愿讲解员,专讲“试飞线”的故事。“你们年轻人总说‘底线思维’,我们老一辈叫‘试飞线意识’——知道哪里不能碰,才敢往远了飞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,里面装着块烧焦的弹片,“这是红旗七号第一次试射时掉下来的,我捡回来磨成了钥匙扣,带了三十年。”
小林接过弹片,指尖触到上面的纹路,突然想起白天徒步时,钟山爷爷说的话:“试飞线的尽头不是终点,是新的起点。”
十一、雾散时的航标
2025年的春天,一场罕见的平流雾笼罩了成都平原。绵阳科学城的测试场上,红旗-16FE的最新改进型正在进行极限条件下的拦截试验。赵宇站在指挥车里,屏幕上的目标信号像被牛奶泡过,模糊不清。
“启动‘雾散算法’!”他下达指令。这个算法的灵感,来自陈岚奶奶珍藏的“雾天观测笔记”——里面记着1987年到2003年四川盆地的雾情数据,每页都画着简易的云雾分布图,像儿童涂鸦,却藏着最珍贵的原始资料。
算法启动的瞬间,屏幕上的干扰信号像退潮般散去,目标清晰地浮现出来。“发射!”导弹拖着淡蓝色的尾焰穿透浓雾,靶机在空中绽放成一团火光。指挥车里爆发出欢呼时,赵宇的手机响了,是陈岚奶奶发来的语音,带着乐山话的软糯:“看到雾散了,就像看到当年的路通了。”
测试结束后,赵宇带着团队去了峨眉山。站在金顶俯瞰云海,他突然明白:那些年的雾、那些年的难,其实都是航标——让后来者知道,哪里需要绕行,哪里可以直行。“就像李冰在都江堰刻的水位线,”他对年轻人说,“前人的经验,从来都不是枷锁,是船桨。”
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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