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的矿灯,“后来才知道,每个人都留了最后一支,想给别人壮胆。”
攀西的阳光,终究没能晒过时代的风。2015年表哥退休时,矿山里的年轻矿工已经爱抽带薄荷味的细支烟,他们捏着攀西的烟盒皱眉:“这烟太烈,呛得慌,像喝二锅头。”表哥没说话,把自己攒的二十多个攀西烟盒捆成一摞,放在宿舍的窗台上,烟盒上的攀枝花,红得依旧扎眼,像在跟岁月较劲。
去年回老家,见表哥在整理老照片,相册的最后一页,夹着个塑封的攀西烟盒。他指着烟盒上的攀枝花说:“这花,学名叫木棉,在我们矿山,开得比谁都泼辣。这烟里,有金沙江的水,有大凉山的风,还有我们这些老矿工的汗。”
巴蜀的烟盒,是时光的琥珀。飞雁的灰蓝、红芙蓉的艳、工字牌的硬、山城的雾、九寨沟的仙、攀西的烈,都被封在薄薄的纸页里,藏着一代人的笑泪。它们或许不再出现在街头巷尾,却在记忆里生了根——爷爷工具箱里的烟盒纸船,奶奶嫁妆里的红芙蓉影子,父亲工地上的“工”字勋章,外公码头边的解放碑剪影……
这些消失的烟,像老茶馆里的盖碗茶,茶凉了,碗还在;像川剧舞台上的变脸,脸变了,魂还在。只要有人记得烟盒上的图案,记得烟雾里的笑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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