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必然互相嘲谑,如今也是形成鲜明反差,吴香儿工作自然忙碌,所受的限制也多,收入在姐妹中则堪称微薄,其余人都要比她高多了。
如卞赛儿、卞敏儿姐妹,又可谱曲,又能献唱,如今一个在买活大学音乐系任教,一个专门开了一家商铺,灌售唱片,又为幻灯片配音等等,偶尔为大富之家喜事献声唱个堂会,也是轻易不能请动,出场一次,费用极为高昂不说,而且对于东家不假辞色,倘有宾客,想要借着唱堂会非礼轻薄,轻则掌掴怒斥,重则当场闹到更士署去,闹得宾主都下不来台,那也是有的。
自然,这是从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,就不说这伶人戏子地位的不同了,哪怕从人情上来说,从前一个伶人要出众,总要有人给拉琴,有人给写戏吧?那么,就算一身傲骨,不应酬豪客,也难免要和一帮擅音乐懂作戏的文人来往,这里也不是个个都把她们当成女学生来看待,想要他们给写戏捧角儿,可不就得风月缠身吗?
可如今,卞家姐妹她们自己能写能拉,又有留声机配合,就算自己写不出来,音乐系的老师教授,那些老一代的瘦马名伎,以及小一辈这些小姐妹,哪个不能帮衬?她们的曲子一经传唱,各地都来买唱片,就算没人请唱堂会,又如何?那些个买唱片的,许多都是餐馆酒肆、浴场戏台,这些地方的东家,本来就请不起她们来唱什么堂会,她们性格如何狂狷,谁在乎呢?
如此,两姐妹竟是目无余子,以清高孤傲闻名,都夸说她们是要洗刷了大学音乐系的名声——上一代的教师,许多来历都不那么光彩,叫人嘀咕,生怕把攀龙附凤、以色事人的不良习气,带到学生这里。如今卞家姐妹之风骨,也算是狠狠地回击了这样的猜疑。
这二女以音乐为业,也是羊城港新晋名流,隐隐有和之前不少戏社打擂台的势头,而杨爱则是一边写话本,一边治学,她在历史上始终有浓厚兴趣,话本赚来的钱财,以使她一辈子不愁吃穿,便把力气用在了著论文上,大有皓首穷经,重修一部《二十四史》的壮志。
她也是小姐妹里,年纪较长的这几个人中,书卷气最浓的,另几个如顾眉生、李玉照,如今都是大富,大家聚会的这处别庄就是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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