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雪时/云鬟湿 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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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昙的视线正在他二人间来回逡巡，察觉到谢玹看向自己，他浑身一激灵，脊背挺得笔直：“属下立即去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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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昙离开后，谢玹与容娡双双陷入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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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不出声，是因本就话少，他习惯沉默不语，跪坐着闭目养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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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没说话，则是因为止痛丸的药效渐渐发作，困倦慢慢袭入她的脑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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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打了个哈欠，觉得屋中有些沉闷，嘀嘀咕咕地开口：“如今正是吃螃蟹的时令，这时的螃蟹味道最好，肥嫩可口，以往在家中时，每到这个时节，往往有许多螃蟹可以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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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了一阵螃蟹，觑着他的脸色，转而又道：“螃蟹肉少了些，要说还是鳜鱼更肥美些。我幼时顽劣，府中庖丁买来活鳜鱼，我见那东西长得奇异，便用手指逗它玩，结果被它咬伤了手，还被母亲训斥了一顿。当然没多久那条鳜鱼便被烹熟，入了我的腹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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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举着自己的手，对着光瞧了一阵，唤谢玹：“你看，鳜鱼咬的就是我这根手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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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睁开眼，清凌凌目光扫过她白嫩如葱的右手食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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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“啊”了一声：“年岁太久，咬痕已经瞧不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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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收回视线，阖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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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不声不响，但容娡方才试探出他在听她讲，便又咕哝着说了一些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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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一向喜安静不喜聒噪，以往有人在他耳边琐碎地说个不停，他早便闭目塞耳、原地参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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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容娡轻软的、带着点鼻音的嗓音一句接一句的传入他的耳中，倒也不算太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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