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雪时/云鬟湿 第17节

他沉默地听她讲了一会儿话，听到她又打了个哈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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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的目光扫过她困出泪花的一双眼：“伤口还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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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蹙眉感受一阵：“嗯……没那么疼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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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点点头：“既如此，便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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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，他话语落下后，容娡却久久未动，也不再说话，安静又乖顺地垂头坐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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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等待一阵，目露疑惑，站起身走到她身旁，以为她困得坐着入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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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近了，他才看见，容娡的身躯在轻轻颤抖。她柔顺如绸缎的发滑落肩头，发尾轻颤，扑簌如秋风中的美丽蝴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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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一顿，望见她紧紧咬着唇，腮边垂着一滴晶莹的泪。那滴泪欲坠不坠，反射出盈盈的光泽，犹如玉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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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的哭声一向很小，大多时候是轻泣哽咽，如今她压抑着，更是悄然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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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居室中很安静，于是容娡轻泣声便分外明显。细微的哭声犹如悬在心头的一撮柔软的羽毛，随着她的啜泣，摇曳轻晃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人的心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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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玹的心被她的哭声拨弄出几分奇怪的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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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分明能游刃有余地掌控着一切，却掌握不了她的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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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，无法分辨她因何而哭。有那么一瞬间，心底浮现出一丝荒诞的无所适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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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一瞬便平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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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娡柔柔弱弱地哭了一阵，抬起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，啜泣着问他：“待我睡下，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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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话时，她眼尾恰好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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