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 过期不候。

眼神仍旧不够清明，可迟疑之间，还是接过了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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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凝云在纸上慢慢画了起来，笔触生硬，线条不受控制地歪斜，可握笔的姿势却格外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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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站在一旁，静静地等待着，直到纸张上的身影逐渐有了雏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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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看得出，那是两道短发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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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个头发参差不齐的，明显是当年犯下连环无差别杀人案的凶手，而另一个，则是冯凝云口中请他“吃糖”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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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中的人抬起手，从手背到小臂的位置，有一道扭曲的纹路，像是蜿蜒的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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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当年冯凝云躲在某个角落，偷偷看到的角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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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有看见他们的正脸，对吗？”祝晴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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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凝云摇了摇头，将笔记本递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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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，她得到一句“画得很好”的夸奖，转头像孩子一般，朝着女儿扬起笑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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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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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嘉诺安疗养院出来，莫振邦揉了揉太阳穴：“要是跟着她胡闹，我觉得我也快不正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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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药厂这条线的唯一线索。”祝晴说，“莫sir，珍惜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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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祝晴一本正经地将笔记本收进外套口袋里，长叹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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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车驶向明德精神康复中心的西贡院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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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上次一样，这里安保森严，警方出示了调令才能进入。祝晴谨记莫sir的嘱咐，谨慎低调，提及要完善转院病人冯凝云的资料时，脸不红心不跳，就像真的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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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责接待的是位年轻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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