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小学的百年校庆筹备会上,林砚之展开泛黄的校庆章程,1988年的钢笔字迹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章程最后一页留着片空白,父亲用红笔圈出的位置,如今正躺着支崭新的钢笔——是赵峰特意找老工匠定做的,笔杆上刻着三十七圈年轮,每圈都标注着重要的年份:1987年画着星星,1988年刻着树苗,2026年的那圈里,嵌着颗小小的蓝宝石。
“这是‘年轮钢笔’。”赵峰的眉骨疤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,他指着最外侧的年轮,“留出三十圈空白,让未来的孩子继续刻。就像你父亲当年留着章程的空白页,相信后来者总会写出新的故事。”
筹备组的孩子们举着设计图涌进来,三年级的男孩展开他的“百年规划”:“我要在2088年建座钢笔形状的教学楼,每层都有不同年代的教室。”图上的2050年标记旁,画着群白发老人坐在老槐树下,手里举着钢笔,对面的孩子正用全息投影展示1987年的故事。“赵老师说,这叫‘跨时空课堂’。”男孩骄傲地解释,“让未来的人能看见我们现在的样子。”
云南寄来的校庆方案里,夹着包向日葵种子。母亲在信里说:“这是小向日葵培育的新品种,叫‘时光轮’,开花时花瓣会呈现年轮的纹路。”她附上张照片,云南小学的操场已经种满这种花,花盘朝着北方,与希望小学的方向完全一致。“陈校长说,要让两地的花田在校庆当天同时绽放,就像两颗跳动的心脏。”
老陈的病房成了临时史料馆,堆满了从各地征集的“钢笔记忆”:1990年的举报信底稿、2000年的法律援助记录、2010年的普法宣传单……最珍贵的是本磨破的笔记本,1988年第一届学生用父亲的钢笔写下:“等我老了,要带孙子来看这棵老槐树,告诉他钢笔也能长成大树。”笔记本的最后一页,贴着片干枯的紫藤萝花瓣,与希望小学现在的花瓣形状完全吻合。
“你父亲当年种这棵槐树时说,树的年轮会记得所有事。”老陈用指腹摩挲照片里的树干,“现在每圈年轮里,都藏着支钢笔的故事。”他从床头柜摸出个铁皮盒,“这是他算的百年账,说校庆基金要像树的根系,悄悄蔓延,才能滋养更多地方。”
账本的最后一页,父亲用蓝黑钢笔写着串公式,算出2126年的校庆基金数额后,画了个小小的笑脸。林砚之忽然想起财务老师的话,今年的基金收益正好达到这个数字的百分之一,“就像树的生长,每年都在靠近目标”。
张岚带着法治公园的百年规划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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