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不可或缺的那味调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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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,人间烟火最动人处,从来不止是菜香,更是掌勺人、切菜人、传菜人之间,那些藏在刀痕里、火光里、笑谈里的,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暖的,彼此照见的时光。
《食味记·春宴忙》
正月初七的金沙食府飘着细雪,后厨的蒸汽却把玻璃窗洇出雾色。向佳乐端着“发财就手”(猪手)路过凉菜房,看见盛安正趴在案板上雕萝卜花,刀刃在红心萝卜上转出层叠花瓣,碎屑落进他新换的白底蓝纹围裙——那是张师傅送的“入门礼”,说“凉菜师傅得有身利落行头”。
“安子,这花能以假乱真了。”她凑近了些,看见萝卜花心嵌着粒白芝麻,像落在雪地里的星子,“昨儿包厢点的‘孔雀开屏’,是不是你摆的盘?尾羽的海蜇丝跟真孔雀毛似的。”盛安没抬头,刀刃在花瓣边缘划出细锯齿:“跟张师傅学的‘五瓣攒心’雕法,你帮我看看,这朵能不能配邢哥的烧腊拼盘?”
此时邢成义正在粤菜档口熬制新卤汤,荔枝木碳火舔着陶瓮,八角桂皮的香气混着肉香漫出来。他盯着汤面的浮沫,想起陈光华临走前说的话:“老卤水要‘养’,就像养盆花,得时不时添点新料,却不能坏了底子。”手里的铜勺刚要撇浮油,就听见向佳乐的声音从传菜口飘来:“邢哥,明晚有桌二十人的春宴,菜单里有‘古法烧鹅’,陈师傅说让你盯着炉温。”
抬头时,见她头发上沾着片细小的萝卜碎屑,跟盛安案板上的一模一样。他没说话,只是从打荷台抽屉里摸出个小瓷罐,里头装着磨好的陈皮粉:“给盛安带回去,拌凉拌菜提香。”瓷罐边缘刻着朵木棉花,是他上周在旧货市场淘的,想起向佳乐总说盛安的凉菜“缺股子暖香”。
春宴前的后厨像上了发条的钟。向佳乐记不清跑了多少趟传菜口,只看见邢成义在明炉与打荷台间穿梭,烧鹅皮面被他刷了三遍麦芽糖水,在灯光下泛着琥珀光;盛安的凉菜房亮着长明灯,他正在给“八彩冷盘”摆雕花,胡萝卜花旁配着他新学的“黄瓜卷”,每卷里都裹着片腌渍的酸梅——这是他偷师邢成义的“留味法”,说“就像杀鱼留尾鳍,凉菜也要留个回味的钩子”。
最惊险的是烧鹅出炉时。明炉的温控表突然失灵,炉温蹭地窜高,邢成义看见鹅皮边缘开始焦糊,立刻抄起湿麻布裹住手,硬生生把鹅叉拽了出来。向佳乐正好端着空盘进来,看见他虎口处被烫出红印,却顾不上疼,盯着烧鹅喃喃自语:“皮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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