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够,就是右翅尖稍焦,得拿香菜叶遮遮。”
“我去拿香菜!”她转身就往凉菜房跑,裙摆带起的风掀乱了邢成义额前的头发。盛安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,立刻把雕好的萝卜花往她托盘里塞:“用这个配烧鹅,花瓣能挡焦痕,张师傅说‘色压过瑕’。”三人配合着给烧鹅摆盘,向佳乐负责淋鲍汁,盛安摆雕花,邢成义最后撒上炒香的白芝麻——当这道“古法烧鹅”端出后厨时,谁也没看见邢成义偷偷往向佳乐口袋里塞了块降温用的冰毛巾,边角绣着极小的“佳”字。
深夜收工,盛安忽然从凉菜房抱出个大食盒:“张师傅教的‘凉拌三丝’,我改良了配方,加了邢哥的陈皮粉,还有佳乐上次说的柠檬丝。”竹筷戳进脆嫩的海蜇丝里,酸甜味混着陈皮香在舌尖炸开,向佳乐忽然发现食盒底部压着张合照——是三人上周在胡同口烤串摊拍的,盛安举着啤酒瓶,邢成义嘴角沾着孜然,她的发梢还沾着片烤焦的葱花。
“咱们仨,现在也算后厨‘铁三角’了。”盛安晃了晃酒瓶,玻璃壁上凝着水珠,映出后厨暖黄的灯光,“水台、粤菜、凉菜,包揽前中后三道,以后要是有人敢在厨房捣乱——”“就用雕花刀削萝卜皮给他看。”邢成义接话时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虎口的烫痕,忽然看见向佳乐从帆布包里掏出管烫伤膏,跟他上次给她的金霉素眼膏一个包装,只是标签换成了“烫伤专用”,边角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烧鹅。
雪越下越大,后厨后巷的路灯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向佳乐忽然指着邢成义的围裙笑:“你看,烧鹅油把木棉花都染亮了。”那朵绣在围裙角落的木棉花,不知何时沾了层浅褐色的卤汁,却在雪夜里显得格外鲜活,像朵开在烟火里的花。盛安忽然想起张师傅说过的话:“后厨里最难得的,不是手艺多精,而是有几个能替你盯着火候、递把干净刀的人。”
路过水产市场时,邢成义忽然停住脚步,指着冻库方向说:“明早我去挑鹅,你们要不要一起?盛安可以看看活禽处理,佳乐...想学斩件的话,我带着你。”向佳乐抬头,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细雪,眼神却亮得像粤菜档口的明炉火——那是她第一次在他眼里看见邀请的意味,带着点生涩,却比任何便签都更直白。
“好啊。”她答得太快,连自己都愣了愣,赶紧补了句,“顺便帮你挑鹅,看你上次挑的那只,翅膀根的肉不够厚。”盛安在旁边憋着笑,忽然指着天上的流星喊:“许愿!”三人仰头时,细雪落在睫毛上,邢成义在心里默默念着“希望她学斩件时别割着手”,向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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