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绒花我没做过,绣活倒是常不离手,熬一晚上,费手不说,最伤的还是眼睛。”
门口众人中,走出来一个穿茶绿色齐腰裙的女子,三十余岁,模样打扮还是未出阁的样式。
不用说,这一定就是儒学大家崔玄成的妹妹,清河崔氏大房一系的崔十二娘崔宝璧。
上个月纪灵休“自戕”那天,迎春和常度在净业寺净莲堂给崔净素上香,回程讨论“女子之道”。
崔宝璧还被迎春拿来举例子矢志不嫁。
她这不经意的一句,虽没有明着为迎春说话,到底旁观者心里都算有些数,也就不会把卢家姨母们激愤之下夸大其词的指控当成真的。
“贾二娘子熬了一夜,眼下也乏了,让她先去歇一歇。咱们还没上香的,去灵前再敬炷香……”
“对,是裴娘子说的这个理儿,想陪十七娘的,梨蕊堂里备了茶点,都别在门口耗着了。”
裴相裴渡的侄女裴徽则,与兵部尚书卢涉的夫人郑老夫人一人一句招呼开来。
郑老夫人嫁进卢家近六十年,是范阳卢氏大家长。杜老夫人、韦大夫人、柳三夫人、薛县君等卢氏姨母,论在卢家的关系,她们的父亲辈还是郑老夫人的侄儿。
老祖宗表了态,卢氏姨母们虽不大情愿,也散开帮着红叶招呼要上香的娘子们。
常老夫人还在给迎春绾头发,她摸到头上的一小片茉莉花绒花。
这是迎春练熟了手,做的第一样绒花发饰。
常频婆在崔家日子不那么好过,尤其嫡亲小姑子还被她带着进宫出了事,常老夫人来崔家照看,穿的戴的就不好用带颜色的。
常老夫人头上本也没戴几样首饰,摸了半天,一时没挑到合适的。
“老夫人、二娘子不嫌弃,先用婢子的……”常老夫人的贴身大丫头秋桂好眼色,当即从头上摘下一只錾银折股钗。
“怎好让贾二娘子用一个丫头的钗子,”薛县君抬抬下颌,她身边的丫头把迎春先前的那支乌木簪捧了过来,“物归原主。”
“贾二娘子了不得,《大衍律》也搬出来了,侵害他人财物可要处徒刑一年!我虽奔四十的人了,却也皮娇肉贵——受不起!”
薛县君阴阳怪气道,在她的授意下,丫头也故意没拿住簪子。
迎春眼前一道影子闪过,是夏榴迅速闪现,倾身几乎与地面平行,把乌木簪抄在了手里。
“娘子。”夏榴脸不红心不跳,展示绝佳武功的招式于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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